彻底傻眼了。
“我是白友年,岳林的事我可以出面,但是账本必须给我。”
钟孝勤凑过去想听,被钟礼清推开了,她故作镇定道:“我凭什么信你,林胜东就是先例。”
白友年低沉的笑出声:“你还有得选吗?信我,岳林还有一线生机,不信,岳林大概一辈子要在监狱里过了。你看过那本账本的内容吗?钟岳林经手那些数字,够他做几十年了,对他这个年纪,和无期有什么区别?”
钟礼清咬着唇不吭声,钟孝勤也隐约听到了一些内容,他在边上一直使眼色,钟礼清视而不见,只是说:“我考虑一下。”
挂了电话,钟礼清只觉得头更疼了,现在连白友年都掺和进来了,事情比她想的还要麻烦。
钟孝勤一直在边上盯着她看,最后直截了当道:“姐,你一直犹豫不决,是不是怕姐夫知道了不高兴?”
钟礼清愣了愣,她还没想到这上面去,但是这么一想,白忱知道了一定会生气,而且是很生气才对!
她没有再说话,怀孕后感觉总是特别累,做什么都力不从心。她捂着额头微微闭上眼:“我想一想,孝勤,我会想个两全的办法出来。”
“现在白友年知道了,除非藏在后面的人能斗得过他,否则咱们就是把账本交出去,爸也未必安然无恙。”
钟孝勤忿忿的抱起胳膊坐在一旁,钟礼清睁眼看着他,垂下眼没再说话。
***
白忱到了医院,站在观察室门外看着病床上安静躺着的男人。姜成山注视着他挺拔冷肃的背影,踌躇着走上前:“是我失手了。”
白忱眸光清冷,语气也森寒没有温度:“医生怎么说。”
“大概……会成植物人。”姜成山有些拿不准白忱的想法,虽然他一直恨白家人,可是这次是他失手造成了严重后果,不知道白忱会不会惩罚他。
白忱敛了敛眉,转身目光深沉的注视着他,姜成山在他阴冷的目光里几乎要提不上气,只听白忱道:“和他一起的女人呢?”
姜成山急忙回答:“比他还严重一些。”
白忱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在走廊外的长椅上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有路过的小护士看到他这奇怪的举动,忍不住多了句嘴:“先生,这里不可以抽烟。”
白忱抬眼看过去,薄唇淡淡吐出一句话:“我在玩烟。”
小护士被他这副阴森古怪的样子吓到,抱着手里的病历本一溜烟跑了,姜成山站在他身后,偷偷摸了摸鼻梁。
白忱这两天都格外焦躁,这和钟岳林的事有关。
他刚想说点什么,只见走廊尽头的电梯门打开,一道修长倨傲的身影大步走了过来,姜成山看到来人微微愣了下:“白……先生。”
他险些直呼其名,白忱也慢慢皱起眉头,英俊的面容覆上一层杀意。
等白友年走近,白忱就变了颜色,态度温和起来:“爸。”
白友年点了点头,看向病房里的时候眼神骤冷:“怎么回事,为什么不通知我?”
“怕您担心。”
白忱说的坦然,白友年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抬脚走到观察室的玻璃窗外。白忱看着他脸上的担心,垂在身侧的手指用力紧握成拳。
他觉得讽刺,不管白友年对白家三兄弟如何冷漠,但是那种浑然天成的父子天性是遮掩不掉的。
他想起自己在美国的那些年,中弹差点死掉的时候,身边也没有半个亲人,更没有谁为他露出过这种心疼的眼神。
“给他转院。”白友年毫无预兆的转过头,白忱急忙收敛神色。
白友年似乎也没发现他的异状,只是冷冷吩咐道:“水城条件跟不上,我白友年的儿子,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完蛋。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动手脚,一定不放过他。”
白忱淡然听着,点头应道:“是。”
白忱在和医生谈转院事宜的时候,白友年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打电话。
白忱常年训练有素,可以一心二用,和医生认真谈论的时候照样能听到白友年的通话内容。只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慌了手脚。
听着他和钟礼清打完电话,白忱的脸色阴晴不定。
如果白友年插手,事情就难办多了。
***
一直到晚上白忱都没过来,钟礼清准备离开,临走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钟孝勤:“这件事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想出办法,别轻举妄动。”
钟孝勤含糊其辞的点了点头:“知道了,要送你吗?这边拆迁路不好走。”
钟礼清心里烦,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之前没把账本交给白忱是顾忌父亲的关系,更何况他们现在有了孩子,她真心不希望白忱再卷进这些是是非非。白忱之前不论做了多少违法的事,至少现在还安然无恙,可是再和白友年的事扯上关系就难说了。
她现在是越来越胆小,或者是马上即将当母亲,她的顾虑也格外多了起来。
钟孝勤看着她忧心忡忡的背影,微微沉了颜色。
白忱到很晚才回来,钟礼清已经睡得有点迷糊,感觉到身后贴上来的温暖胸膛,这才松懈下来:“几点了?”
“两点。”
白忱双手交叠在她小腹上,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挲着,轻柔的力道让她格外舒服,闭着眼又有些昏昏欲睡。
白忱忽然含-住她的耳垂,细细密密的亲-吻起来。
钟礼清痒得难受,缩了缩脖子:“别,医生说前三个月不行。”
白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