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呢,小叔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我拐谁也不能偏过小叔呀。”
蒋兆北被她说的心里喜滋滋的,脸上自然也满是宠溺的笑容,“没白疼你。”
“那当然啦!对了,小叔,爷爷生日的礼物,你有没有头绪呀?”
“父亲如今年纪大了,最为怀念的便是与母亲在一起的时光,要说遗憾,那是父亲年轻的时候,与母亲争执,不小心毁掉的一幅画。你也知道,父亲画画很好的,只是后来手伤了,没法再画了,那幅画也就是他的执念了。”
蒋文熙想了想,“是爷爷小心收藏的那半幅画?”
蒋兆北点了点头,他又笑着摸了摸蒋文熙的头发,“你现在这模样和母亲年轻时候有六七分相似,再装扮一下,肯定能重现画中母亲的样子。”
蒋文熙顿时眉开眼笑,“我知道了!”
如果能还原那张画像,爷爷一定很高兴。
按照蒋兆北的指导,两人将当年老夫人穿的旗袍也定做了一条出来,又把自家花园布置了一番,请了几个画工了得的大师一同来画,这样其中肯定会有一幅是满意的。
结束之后,蒋兆北和蒋文熙两个一一看了画,可以说大师画的都很好,无论是色彩还是背景穿着长相,与当年那副画乍一看都是差不离的,可细看之下两人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到底是什么不对呢?”晚上,蒋文熙趴在床上,托着下巴苦恼的研究着。
手机响了起来,蒋文熙瞄了一眼,看到来电人之后,立马正襟危坐,正经的喊道,“晏叔叔。”
晏廷南也知道这称呼一时半会儿是改不过来了,便笑了声,“在干什么?”
“研究,研究画呢。”蒋文熙觉得也没啥好撒谎的,而且在晏廷南面前撒谎总觉得会圆不回来,便直说了。
“什么画?我对画倒是有所研究。”
蒋文熙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以前听姜明爱说过,晏廷南画画非常好,要不是他走这条路,没准现在就是知名大师了,蒋文熙立刻将画像发了过去,向晏廷南虚心求教。
晏廷南看着画里穿着旗袍笑容浅浅大家闺秀一般的蒋文熙,确实很美,画的也很好,只是画中人刻意追求相似,反倒是像带了一层假面。
“我后天下午有半天时间。”
蒋文熙:“???”
晏廷南看着三个问号,回拨了电话过去。
☆、嫁我如何?
蒋文熙没想到自己又来平江了,而且还是背着姜明爱的,总有种偷情的感觉,不过看到行李箱,立马就阻止了自己胡思乱想,她是来找晏廷南办正事的!
晏廷南还在忙,便让秘书来接她,蒋文熙在外人面前向来是端得住的,一直到秘书将她送到晏廷南的住处,她都仍然端着一副名门淑女的样子,然而秘书一走,蒋文熙就在客厅有些焦躁的来回的走动着,这是她紧张时的毛病。
她想任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会紧张吧,这是晏廷南的住处呀,她就是来画个画,为什么就被带到这里来了,而且晏廷南还不在,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就在蒋文熙焦躁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蒋文熙立马停住了,她很想摆出淑女的姿态来,但是看到晏廷南,便又觉得自己摆出那姿态来有些尴尬,只能局促又拘谨的说道,“晏叔叔,您回来啦。”
晏廷南换好鞋,走到她面前,顿时高大的身影就将蒋文熙笼罩住,他语带歉意的说道,“抱歉,临时有些事耽搁了。”
“没,没关系。”蒋文熙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总想个结巴,便干咳了一声,补充道,“我也刚到没多久。”
晏廷南温和的笑了下,“那我们准备一下,去书房画。”
“好。”
蒋文熙是在卫生间里换的衣服,晏廷南的家虽然很大,但是只有一个卧室,去人家卧室换衣服,她觉得很奇怪,在卫生间里换了衣服之后,蒋文熙又将头发盘到了脑后,又将眉毛画的弯一些,淡化了她眉眼的艳丽张扬,多了一点点温婉的味道。
晏廷南也换了衣服,不同于在外的沉稳一丝不苟,他穿了件很家居的衣服,倒是多了一分随和,看见蒋文熙穿着旗袍的模样,他着实惊艳,不过这种情绪也只一闪而过,脸上仍旧是那温和的笑容,“来这坐。”
不同于上次被几个画师画时很容易就可以露出的那种刻意的笑容,这次蒋文熙觉得自己嘴角怎么放都不对,总是僵硬的很,她揉了揉脸颊,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晏叔叔,我笑不出来。”
“没关系,选个你最舒服的姿势,作出你最自然的表情便好。”
“可是,这样跟奶奶那幅画就不一样了。”
“你的那几幅画,画的都很好,但是画画有时候并非在于技巧,有些东西,得用心。”晏廷南见蒋文熙似懂非懂的样子,温和的笑道,“你只要作出最平常的姿态便好。”
蒋文熙心想自己反正也笑不出来了,就听晏廷南的好了,于是身体放松了一些,往椅子上靠了靠,脸上的表情也自然了许多。
晏廷南见她这随性的模样,与以往见到的端庄或是拘谨的都不相同,心里又多了一丝喜欢。
或许是姿势摆的挺舒服的,蒋文熙渐渐的犯困了,在点了几次头,她终于扛不住困意,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晏廷南哑然失笑,手中的笔停了下来。
蒋文熙就算睡着了,也是个睡美人,旗袍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更加美好,靠在椅子上像是没骨头似得,一眼看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