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进军。在东北武帝出动了一万四千人,由李广和张骞率领,牵制东部,为了霍去病西北的出击能够顺利,武帝希望霍去病全力打击匈奴在西北的右贤王,以达到通西域的战略目的。
公孙敖和李广都已经先行出兵,张骞的万骑军队也已出右北平。霍去病的数万骑兵是最后北上的部队,再后面只有他的军事辎重补给。
汗血宝马上面配好了新打得马鞍和脚蹬,马背上除了弓箭水囊之外还挂着粗布棉衣。长安的夏天虽热但是出了雁门关一路北上将会越来越冷。
大军行至陇西,人烟稀少,气候干洌。出陇西就是河西地带,不会再像大汉内部的中原地区一样安全。霍去病特地把明珠所在的一队编在自己身边,老蹄子和郭润水第一次做前锋都非常兴奋,两人分别在明珠一前一后,口沫横飞。小胡子队长就像一个小学教师似的不停的警告两个上课说话的小孩。老蹄子和郭润水却开始越发的放肆,兴奋丝毫不减,明珠好心的提醒他们,郭润水奸诈的眼睛一斜:“你当是在操练营呢,他可以罚我们,当下行军途中,他是不能停下来收拾我们的。”他吸一下即将出界的鼻涕,得意地笑。老蹄子也附和:“就是,就是。”
明珠无奈。
“郭润水你们三个出列!”小胡子气的脸色铁青。
郭润水出列,还油嘴滑舌,嘻嘻哈哈,老蹄子倒是变得有点战战兢兢。
“还有你!”小胡子指着明珠。
“徐校尉,我没有说话……”明珠辩驳。
“少罗嗦!”
明珠一幅苦瓜脸下马出列,真是倒霉。她所在一队直属霍去病,小胡子要处分是要先经过霍去病的许肯。眼看着小胡子队长跑道前面霍去病的面前禀报,明珠对郭润水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几个月来的事实证明,在这种事情上霍去病也不会对她有任何怜悯,反而会变本加厉的惩罚她。即使是被冤枉。
霍去病离开前行的队伍,跟着小胡子队长向这边过来。大军成数列整齐的从明珠三人面前驶过,士兵们的余光里都露出好奇。明珠羞红了脸。
“徐校尉说的可属实?”霍去病问。
“我没有说……”明珠不高兴的说。
“不许狡辩!”小胡子训斥。
“她说没有就是没有。”霍去病反而喝斥小胡子。
小胡子已经习惯平时训练时候骠骑将军与明珠处处为难的作风,今天看见将军突然对明珠这般好,一时不能接受,怔怔的愣在原地发傻。
“你们呢?”
“嘿嘿嘿,我也没有。”郭润水打呵呵。
“我我我,将军,小的错了。”老蹄子扑腾跪下。
霍去病下马挥手,示意军队继续行进。“参军几年了?”
“十年……”老蹄子说道。
“两年。”郭润水抢着说,“将军,我们真的没有说……”霍去病的眼睛像鹰一样犀利,郭润水不禁打个寒颤:“说,说了。将军赎罪,小的再也不敢了。”
“闭嘴!”霍去病冷哼一声。“徐校尉,拖他出去,乱杖打死!”
郭润水半咧的嘴僵在半空中,脸色转眼变得煞白,开始哆嗦。
明珠也下了一跳:“将军,他只是说说话而已,没那么严重。”
“行军是拿自己的性命来走路的。把征战当儿戏,迟早会死在匈奴人手里,倒不如现在先早走一步。”霍去病眼睛都不眨一下。
郭润水就地被钳住,几个拿着军杖的将士出列执法。
明珠惊慌失措,不知是跑还好还是上前拦住才对。霍去病急忙下马来一把抱住她。
一杖下去,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起,郭润水的眼睛瞪如圆钟,眼白上面布满血丝,脖子上的血管狰狞的鼓胀起来,几滴红的浓重的血水从鼻腔和口中溢出。
“去病!”明珠吓得大叫。
霍去病本能的搂紧了,想了想却又把她的头扳起,逼她面对这样的景象。“不许眨眼,看清楚了!”他说。
“不要,不要……”
长不见尾的队伍顺序经过,大半将士都目睹郭润水的杖死过程——霍去病特意把这番景象给他们看。看过的人或是心惊胆战,或是坦然处之,霍去病严酷的军法向这些新兵老兵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要的不仅是如疾风般的战略,还有苛刻的战争纪律。你可以指望跟着他永不战败,却休想指望他体恤士兵……
桌上摆了一只焦黄的烤全羊,肉的味道钻进鼻孔里,明珠突然觉得恶心。
霍去病亲自割了一块肉放到她碗里。
明珠在军队中的待遇特殊,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虽然同样是跋山涉水,艰苦行军,但明珠的吃住,马匹,却是和将军一般。之前晚上扎营时候明珠都是与赵破奴同营,说是明珠给赵破奴守夜,其实是他在保护明珠。明珠开始还觉得尴尬,在风沙和疲劳中长途跋涉久了,这种事情倒显得微不足道且习以为然了。
上午目睹郭润水惨死后,明珠情绪失控,霍去病把她放在身边,寸步不离。现在更是被霍去病拖入他的营帐,亲自看管,丝毫不顾及别人惊讶的目光。
“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
她木讷的夹几筷子青菜放在嘴边,却怎么也吃不进去,还是放下。霍去病结过她的饭碗,又一次端到她眼前。
“你不要再逼我,我真的吃不下。”明珠手拨开,“珰郎”一声他手里的碗摔到地上,饭撒了一地。
“不吃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