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身型笔直地跪在堂中,对于薛老的这个问题比较难以启齿,总不能说是迷路了?实在折辱他大将军的威严,双手抱拳正欲解释,旁边薛纷纷却替他开了口,“街上人多,将军被人群冲散了,再后来便找不到人了。”
她上前一步拉着傅容的胳膊起来,原本就肩上有伤,这一动难免要牵扯伤口。是以傅容握住她手臂示意她别动,顺水推舟地站直身,“待我寻到纷纷时已经出事,所幸并未酿成大错。饶是如此仍旧是我大意在先,纷纷受伤已是不幸,如今又要让傅峥离开她身边,岂不强人所难?”
后半句他是对着沈氏说的,面上恭敬,礼数周到,不知为何总有不容置喙的味道。
大抵是他眉峰压得极低,深邃严峻的五官不苟言笑,没来由的便有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他极少在家人面前如此,面对长辈一直都是谦恭有礼的,只有在军营面对下属时才会这般锋芒毕露。这股锐利之感是无形的,不受控制的,却也不怒自威的。
沈景仪没料到傅容竟会公然反驳她,握着扶手的手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估计气得不轻,“你当这事我就不责怪你了?峥儿若是出事,我头一个治你的错!”
傅容看着她,“母亲息怒,再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