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
“和秦淼一道?”
陈恕停顿了一下,应道:“应该是。”
姜醒哦了一声,说:“我看过天气,你那边下雨吧,路上当心点。”
“嗯。”陈恕说,“你在家里怎么样,之前的伤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事了,在家里也还好,你别担心我,照顾好自己,不要总是熬夜。”
陈恕:“嗯。”
“别糊弄我。”姜醒说,“等我回来,你要是又瘦了,你说怎么办吧。”
陈恕笑,“瘦了就给你打。”
“打你有什么用?”姜醒慢悠悠地说,“得让你tuō_guāng洗干净躺床上。”
陈恕没料到她突然说这样露骨的话,顿时一噎,耳朵连着脖子都红了,窘迫又无奈地道,“姜姜……”
这一声讨饶似的低唤并没有令姜醒收敛。她仿佛更有兴致了,幽幽地说道:“不是说让我欺负的么。”
陈恕:“……”
终究说不过她,他兀自摇头,红着一张脸对话筒说:“……好了,都听你的。”
回答他的又是一阵笑。
她似乎十分愉悦,那笑声令人心头发痒。陈恕默默听着,竟觉得身体也有些热了。
他抬手解掉了两粒扣子,仍觉得燥得慌。
这感觉并不陌生。
只是没想到和她打个电话也会这样。陈恕皱了皱眉,有些苦恼。
偏偏姜醒还不放过他,笑完又继续戏弄,“说话算数,到时你想反悔,我就亲自动手,嗯?”
“……”
陈恕更难受了,下面已经有了反应。
“姜姜……”
姜醒觉得他声音有些不对,问,“怎么了?”
“没事。”陈恕稳了稳心绪,“不早了,你……早点睡觉。”
姜醒猜他应该是不好意思了,她有些想笑,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已经欺负够了,见好就收吧。
姜醒说:“好,你也快点睡。”
陈恕嗯了一声。
互道了晚安,总算挂了电话。
陈恕吁了一口气,脱掉外套,把衬衫扣子全解开了。
到床边坐了一会,还是热,他捏了捏鼻梁,起身进了卫生间。
这种天气洗凉水澡是肯定受不了的,很容易生病,但陈恕实在不舒服,只好冲了一遍。
然而作用似乎不明显,他贴着瓷砖壁靠了一会,脑子里纷乱无比,全是姜醒,她的脸,她的身体,她在他怀里颤抖的模样,她喘息的声音……
陈恕闭上了眼,自制力彻底失守。
他握住了自己,手慢慢地动着。
姜醒的脸庞仿佛就在眼前,她微闭着眼睛,睫毛湿漉漉的,趴在他胸口软声唤他的名字。
……
手上的动作慢慢地加快了,他紧抿着唇,眉也蹙了起来。
封闭的空间里只有男人浊重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抑制不住似的,唇瓣微启,叫出她的名字,“姜姜……”
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几十秒后,低哑的一声闷哼逸出喉间。
难以承受的颤栗终于过去,他睁开眼,久久地靠在墙壁上。
*
第二天,陈恕在房间待到九点半,担心秦淼还没有起床,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多声秦淼才接,她显然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陈恕没多说,只提醒了一句:“我们十点要出发。”
秦淼晕乎乎地揉了揉额头,哦了一声,说:“知道了……”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她在床上趴了一会,脑袋总算清醒了点,隐约想起一些片段。
静静地回想了片刻,她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
记忆越发清晰,秦淼怔怔地坐了一会,抬手狠狠捶自己的脑袋。
陈恕等到十点十分,秦淼才慢吞吞从房间里出来。
看到他,她愣了一下,脸颊忍不住发热。
陈恕没多注意,只问:“可以走了?”
秦淼掩饰性地理了理头发,催促道:“是啊,我们快点走,别迟到了!”
说完,率先往电梯间走。
进了电梯,秦淼越发不自在,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陈恕看了她一眼,问:“你不舒服么?”
秦淼一愣,顺着他的话说:“是啊,还有点不舒服,昨晚实在喝太多了,睡了很久都觉得没睡够呢。”
“你下次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秦淼嗯了一声,说道:“昨天不是太高兴了嘛,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一不小心就喝高了……”顿了顿,她又看了陈恕一眼,状似随意地说,“昨晚麻烦到你了吧,对不住啊。”
“没事。”
这时,电梯到了一楼,门开了,陈恕说:“走吧。”
两人出了电梯,绕到酒店外面的停车场,陈恕说:“我来开车吧。”
秦淼惊讶,“你能开?你没学过车吧?”
“学过,”陈恕说,“就是不太熟练,上个月还开过谈师兄的车,没什么问题。”
秦淼将信将疑地坐进了副驾。
没想到陈恕还真把车倒了出来,稳稳地开上了路。
秦淼惊奇道,“你什么时候学驾驶的,我怎么不知道?以前你暑假不都是打工吗?”
“没去驾校学过,以前在家里开过货车。”陈恕说。
他虽然没特地去考过驾照,但十五六岁就帮大伯开车送货,车技也算练了很久,这种小型汽车碰过几回就熟悉了,没什么难的。
秦淼明白了,哦了一声。她知道陈恕的大伯已经去世了,不想提他伤心事,就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