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钱呀,她有钱吗?别看她脸上是这种表情,心里早就开了花,原来别人都说什么有钱人都是饭桌上就把消息给抖出来的,还真是——不由得看向廉以钦的目光,都带了些羡慕之色。
她去夹大虾,筷子还没去,就被他夹到面前,还夹了两三只,这举动,让她有些难为情,下意识地看向桌上的人,别人都没看过来,仿佛对他的举动都不太关注。
她本来想把虾给他夹回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事儿等于当场扇他的脸一般,她自然就没干,有一句话是对的,对付男人,最主要是两点不能说提及,一个是不行,另一个就打他的脸。
筷子将虾夹起,她轻轻一口就咬掉虾头,嘴巴对着虾头咬了一口,务必将虾所有能吃的都吃到嘴里,她也不用手指剥虾壳,那张嘴可伶俐极了,里面的虾肉完整地到了她嘴里,留下一个差不多整齐的虾壳。
虾极鲜,并没有经过繁复的做法,只是煮熟了,放在盘子里盘好,白色的盘子边上就放着几根小小的香菜,香菜并不会影响虾的味道,放着仅仅是种装饰。
虾肉一到她嘴里,那味道,就让她极为享受地眯起双眼,耳朵里再也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本来也是,她对他们讲什么也不感兴趣,权当自己来一次,就把欠他的人情给还了。
人情这种东西得早还,欠的时间越长越不好还,她总不想欠人情,只是没想到这顿饭吃的时间实在是长,足足吃了一个半小时,叫她有些坐不住——
最后还是托辞洗手才走开。
没想到他还送她。
更叫她有种受不住的想法,尤其他送她到门口。
好像有点太隆重了,她心里有这种想法,可也没说出来,当然他提议让他的司机送她回家这种事,她还是拒绝了。
但是廉以钦没让她走,“不想再考虑一下?”
她装作意外地看向他,“考虑什么?”
他伸手想碰她的脸,她却侧过脸,像是不经意地避开——他嘴角微微上扬,“装傻可不太好。”
她眉头稍皱,要说不动心,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可还要欠他人情,人情难还这道理她太懂,眼神微闪,“我能做什么?”压低了声音,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装傻都会,怎么会不知道你能做什么?”他再度伸手碰触她的脸,这回,却没有被她给避开,手碰触过她的脸,柔嫩的肌肤,也就那么碰一下,他很快地就收回手,“好好想想?”
他的手不烫,可那么一下子,她觉得自己的脸烫极了,不知道是他手的缘故,还是她自己脸红了,——她心里头乱得很,不知道要怎么办,心里更后悔自己刚才问了那句话,“算了,我不想了。”
她转身就走,想当作这事就没发生过。
她一个转身,步子轻盈,廉以钦眯了双眼,将她给拽住,脸色微沉,“别固执,好好想想后你会知道怎么样才算是最好的——”
话说完,他就果断地放开她的手,在她的面前,他先转身,而不是看着她先毫不留情地转身。
盯着他的背影,方婧婧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其实不需要多想,她的理智告诉她什么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她有些扯不开面子,更是扯不开那些自尊——
她总不会去以为廉以钦喜欢她的,人总没有这么样子往自己脸上添金,她一贯不会,他最多抱着几分兴趣吧,她为这几分兴趣都感到有些不自然,“呼——”
长呼出一口气,她脑袋都沉了。
回到家的她,脑袋更沉,吃过晚饭就早早地睡了,这一晚,她做了个叫人羞耻的梦,还是头一次做这样的梦,是春/梦,梦里她与一个男人纠缠——
最可怕的是那个男人的脸,居然是廉以钦!
立刻将她从梦里吓醒,全身都是汗,不止是汗,她私/密的地方还有些湿意,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身体被梦给弄得觉醒了,她羞耻难当地去冲了个澡。
做什么梦不好,非得做这样的梦?
都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不成她也到了饥渴的年纪?她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将这事丢开到一边,——半夜里开着电视,靠着电视里的微弱声音,才渐渐地睡过去。
大清早的,她就听到叫嚷声。
一个激伶的就从床里坐起来,眼睛还带着几分睡意,她顾不得换上衣服,直接就穿着睡裙下了楼,如她耳朵里听到的那样子,她看到方刚正与方霞在争辩着,而且正争得面红耳赤。
争的无非就是方霞这个当姑姑的都是怎么教她的,教得她连父母都不认,无非是这些,——他还厚颜无耻的要求方霞放了她。
听得方婧婧冷了整张脸,双臂环在胸前,冷眼盯着因她走入客厅而讪讪地暂时消音的方刚,“说什么呢,继续呀,别不说呀,我都听着呢,再说给我听听?我特别想听呢?”
方刚的脸色变了又变,一会儿是白的,一会儿是红的,当着女儿的面,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你阿姨叫我过来接你回家去,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跟你阿姨寻思着给你过个生日……”
“够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她给喝止了,“直接说吧,是段兑找你们要钱了,还是怎么了?”
“哪里的事,”方刚毕竟是这么个年纪了,有相当的心理承受度,刚才也只是突然间那么一下子被扯开了面子,有些不太好意思,但他恢复的速度很快,立马跟没事人一样,“过去是我对你不太关心,给我个弥补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