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疑惑,德特里突然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来:“我在成熟。”
“……”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果实吗?重叶腹诽道。
“真的没有关系吗?”他担忧地问道。
“没有关系。”只是他身体内的两股力量在做最后的斗争罢了。
大公那么笃定,重叶暂时放下心来,他低头看着自己被抓住的小腿,犹豫着开口:“那,你先放开我……”
“不。”德特里一口拒绝了。
“啊?”重叶诧异地看着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大公刚才那句“不好”,好像指的并不是去看医生啊。
“我需要一点安慰。”德特里平静地说道。
好像生病的人总会多出几分任性,他虽然没有生病,却与那状况相差无几。
重叶:“……”
虽说如此,那也没必要抓着他的腿吧?
“那我的手给你,好吗?”重叶好脾气地问道,面对疑似“病人”的大公,他不自觉地便会迁就他几分。
他把手伸了过去,德特里才慢慢松开抓住他小腿的手掌,还仿佛有些不舍似的摩挲了几下,惹得重叶一阵发痒。
被大公捉住了手,重叶才松了一口气。
这样才像是合格的给“病人”陪床的姿势啊,被抓住小腿什么的也太滑稽了吧?
另一个重要原因,便是重叶的腿上的痒痒肉要比手上更多一些,两害相权取其轻嘛。
这时他才想起他刚刚发现的,让他无比震惊的事实来:“你是龙?”
德特里微一挑眉,像是疑惑他为什么如此惊讶:“嗯,我是龙。”
“那录像里的小龙崽……”
“是我。”
“褪鳞的巨龙?”
“也是我。”
虽然早猜测到这一事实,但是听到大公亲口承认,重叶还是一阵恍惚。
就好像――“哇!这里有一条活生生的、能变成人的巨龙,就躺在我身边啊!”这种感觉吧。
但是……
“我之前问你‘龙飞走了’,你还点头……”重叶控诉道。
那时在地下庭院中,他醒来时询问大公巨龙的下落,大公便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在他看来,这不就是存心欺瞒吗?
“有吗?”德特里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我忘记了。”
那时的记忆确实有些模糊不清了。
重叶:“……”
这听上去真的像是一个借口啊。
他紧紧盯着大公,像是要从对方那平静无波的神情中看出什么,德特里也坦然地回视,灼灼的金眸与乌黑的眼瞳对视,最终,还是重叶率先败下阵来。
“那我之前说要骑龙,你怎么不告诉我?”他换了一个问题。
“告诉你,你就不会提这种要求了吧?”德特里居然笑了起来,金眸像是初起波澜的湖泊,一圈一圈荡开了涟漪。
“那也不一定。”重叶想了想,认真地说道,“我的胆子可是很大的。”
就算知道巨龙就是大公,他可能、大概、也许……还是控制不住想要皮一下的心情吧?
再说,在巨龙的身上滑滑梯的时候,大公也没觉得被冒犯啊,反而更像是乐在其中。
“是吗?”德特里不置可否地一笑。
“对啊。”重叶毫不犹豫地点头,“因为你的脾气很好嘛。”
这句话如果让德特里的对手,或是战场上的敌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