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羲盯着他,嘴角浮起一丝心领神会的坏笑。
“过来领罚。”宋玄说。
姬云羲笑眯眯地逼近了:“嗯?”
宋玄一伸手,将人扯进自己的怀里,舒舒服服地搂紧了,仿佛抱着一卷柔软棉被似的:“陪我歇会。”
姬云羲的往事太让他堵心了,只有切切实实地触碰,才能让他略微舒缓,这人已经不会再孤零零地被欺负了。
姬云羲愣了愣,眼中隐约溢出一丝暖意来,嘴上却抱怨:“就这样啊?”
说着,忽得听见闷闷的一声拍打声,细微的钝疼蔓延上神经,竟是屁股上挨了一下。
姬云羲瞪大了眼睛。
“老实点。”宋玄无奈地说,把人抱得更紧了。
一身的药香,而且也太瘦了一些。
不能让这人心思太重,否则只怕真要瘦成骨头架子了。
宋玄并没有旁的意思,可有的人,该想歪总是会想歪的。
姬云羲忍不住咬着宋玄的耳朵,眼神危险又暧昧:“哥哥,我很记仇的。”
宋玄没想理他,阖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
姬云羲也不挣扎:“迟早都会讨回来的。”
“可以试试,”宋玄的声音蓦地响起。“你看看我能让你多久。”
“一辈子。”姬云羲低低地笑。
那边没了声音。
姬云羲转头,却发现宋玄又在装睡了。
宋先生无赖起来,似乎也是一流的。
第91章 章标题
陆其裳的政策就这样逐步推进,方秋棠仍是上蹿下跳。冬日里头,姬云羲废除了往年的长生宴,倒也挽回了一丁点官员的好感。
只有朝政有条不紊地运作着,就这样过了年关。
却出了两件大事。
头一件,许是这一年太忙了,姬云羲冬日染了一次风寒,他本就体质虚弱,又胡天胡地的乱来,反反复复了一个月,仍是没好利落,反倒病气愈发重了。
第二件,就是陆其裳的新政,到底是出了问题,接连几个省份都报了亏空和异常,声称百姓对新政极为不满,闹得沸反盈天。
陆其裳和方秋棠两个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出问题来,愈发地焦头烂额起来。
“总这样放着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就我和季硝去瞧瞧,”方秋棠说。“左右我又没担着职位,不像你们几个金贵。”
温朝辞却摇了摇头:“现在军备和筹算都离不开你俩,要不还是我去罢。”
他说是这样说,可现在盛京官员,走一个少一个,为难的很。
宋玄思忖许久,第二日摘星阁开会,他才开口:“要不,我带着圣上去行宫住上一阵子罢?”
陆其裳一愣:“行宫?”
宋玄道:“我听太医说,这盛京s-hi冷,不利于圣上。我记得衡阳附近倒有一处行宫,气候宜人,适宜养病。我觉得或许可行。”
“顺道,我还能去帮你们打探打探情况。”
过了年关,该举行的典礼宋玄也都打理得八九不离十,若是姬云羲一直病恹恹的,后头似乎也不能进行。
陆其裳独自筹算半晌,最终点了点头。
第92章 天子
觉远的背叛,似乎只是一个开端。
老天爷似乎都见不得大尧前一年的风调雨顺,终于在花无穷赶赴边关的前一日,再次传来了边疆的急报。
南疆战败,边城失守,退居戚关。
那天整个朝堂仿佛炸开了一道惊雷,紧接着而来的,是暴风骤雨似的争辩、无休无止的推卸责任、相互攻讦。
而摘星阁却一片死寂。
战报就那样摊开在桌子中央,上头漆黑的字迹,将过程写得清清楚楚。
图国大祭司亲临,图人士兵个个悍不畏死,如行尸,又如猛兽,难以抵挡。
而那个名叫苍野的将军,是姬云旗遇到的、各种意义上的劲敌。
姬云旗甫一至边疆,就先被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