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因此对那份增资方案并不十分关心,粗略扫了几眼便向后翻到副本,看见启东的计划出资额不由一愣,连忙问洛东:“这么大手笔!洛先生背着我挖石油去了?”
洛东莞尔,偏头低声解释:“是uncle借了启东的壳子准备重整河山,我不过趁机收些租金,再顺便找棵大树乘凉。”
苏子阳听了又是一愣,片刻后笑问:“老爷子这么大动作,不会是特地为姐夫准备的专场演出吧?”
他话音刚落,那边张文炜突然抓着文件站起来,几步走到苏老先生身后,俯身低声问了句什么,苏老先生没说话,反而抬眼向苏玥和苏子阳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而后率先起身,拎着手杖大步走出会议室。
苏家姐弟赶忙起身与张生汇合,跟着老爷子拐进董事长办公室。
苏老先生沉着脸坐进大班椅,指使张文炜道:“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张生深吸一口气,将文件摊在桌上,指着其中一段低声道:“爸爸,原先的增资方案里,我们的股份并没有换!我想问问,……这是不是您的意思?”他所指的那页上明白写着,苏子阳、苏玥、张文炜的股份全部由普通股换成优先股,股份不受扩股影响。
苏老先生按着手杖随意扫了一眼:“是我的意思。这次增资数额偏大,你们根本没能力认购到原有份额,换成优先股也是为你们好。”
苏子阳了然挑眉:虽然优先股旱涝保收,又自带反稀释条款,不受扩股影响,但优先股不吃分红、不参与公司决策,说白了和拿养老金没什么区别。而他们三人之中,苏玥是集团的现任ceo,苏子阳常年在内地打理聚康,聚隆的决策本就跟他没太大关系,何况这次洛东也要借力参股。——只有张文炜因为洗钱的事被免了职,手头上打理的几个公司也被转的转拆的拆,现在只靠聚隆3.5的股份参与公司日常管理,如今老爷子为三人强制换股,摆明是要断张生后路,杯酒释兵权。
张文炜自然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他面色惨白,半晌不可置信地重新开口:“爸爸,我为公司打拼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您就半点机会也不给我了么!”
苏玥忍不住小声劝他:“优先股还可以换回普通股,爸爸的确是为我们好……”
张文炜惨笑一声,并不说什么。苏子阳倒是明白他意思:既然老爷子有意架空他,又怎么会允许他再下海涉水?可转换的股份到了他那也要变成铁打的不可转换,如果他就此认命,恐怕以后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老爷子盯了他片刻,突然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投在苏子阳身上:“你呢,也不同意换股?”
苏子阳耸耸肩:“我无所谓。”
老爷子又问:“阿玥呢?”
苏玥转头望向张文炜,张生此时却拿不出半点温柔缱绻与她对视,只一味垂眼看着文件。苏玥凝望半晌,终于颓然移开目光:“我同意换股。”
苏老先生不辨喜怒地点点头:“那就改提案,子阳和阿玥换成优先股,文炜的股种不变。”说完深深看了张生一眼,问,“满意了?”
张文炜咬着牙一字一顿:“谢谢爸爸!就算去借高利贷,我也会把我的那份完完整整认购下来!”言罢向他微微欠身算作道别,而后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
苏子阳不由一哂,又由衷感慨张生演技高超。明明是肖想更多股权,却非要作出副受尽压迫的凄惨模样,更不忘趁机撇清自己从无私吞黑钱之举,可谓一言一行尽显影帝风范。
苏玥倒是眼圈泛红,老爷子走到她身边轻轻拍拍她后背:“凭他的性子,走到这一步也是早晚的事。你不想留下就先回家吧,我已经和司机打过招呼。”
苏玥咬着嘴唇点点头,去洗手间重新补过妆后便乘私人电梯离开公司。
苏老先生随后叫来秘书,要他将早已准备好的增资方案修改案重新发到股东手里,半小时后,父子二人重新回到会议室参与投票,同意扩股的股东远超三分之二,增资决议顺利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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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了
63.
增资提案通过后,苏老先生又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宣布散会。由于张氏夫妇的缺席,股东们看向苏、洛二人的目光中又添几分深意,会后过来寒暄时也少不得或明或暗地试探几句。苏子阳人逢喜事精神爽,自是笑脸迎人滴水不漏,将股东们一一送走之后,才和洛东及老爷子一同打道回府。
张文炜和老爷子刚刚闹崩,这时当然不会回家,苏玥也借口头疼躲在卧室不出来。三人受不得冷清,索性带着安仔出去喝下午茶,一家人谈谈笑笑地吃过饭,老爷子一时兴起,又张罗着几人去商场为乖孙选购新出的图画书和玩具公仔。苏子阳虽然一向不耐烦哄孩子,然而苏安聪明懂事,又和洛东十分投缘,他全程作陪倒也不觉得勉强。这样吃吃逛逛地一圈下来,四人回家时竟也已经将近七点。
陈婶帮三人挂好大衣后,便领着安仔回房间收拾新玩具,苏子阳和洛东于是也准备功成身退,苏老先生却慢条斯理地顿一顿手杖:“别急,我还有点东西想让你们看看。”
老爷子将他们带到书房,从抽屉里取出份资料推到二人面前。苏子阳低头瞥了一眼,见是几份匿名女性的体检报告,不由心里一突,面上仍不动声色地笑道:“怎么?有谁生病了?”
苏老先生盯着他看了片刻:“你们都老大不小了,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