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颜料了。
不知徐涛是怎么想的馊主意,居然要画薛玉杰,也就是临摹薛玉杰那幅自画像。秦远牧表示,或许他这位兄弟有点抖m,被薛玉杰蹂.躏了一顿就斯德哥尔摩了。
这些天秦远牧看薛玉杰那幅自画像都快吐了,每每看到自己画出来的那张脸就像一拳给画纸捣出个窟窿。所以可以想象,怀着这种不平静的心情,画出来的能有什么质量了。
徐涛发出今天的第十次叹息:“兄弟你要是不想画就休息会儿,别糟蹋我的作品行吗?你的线条不是被老唐称为一绝吗?绝在哪里?就这完歪七扭八的玩意儿,我上幼儿园的外甥都比你画的好!”
秦远牧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马上丢下笔找廉霄聊骚去了。
马上,迎来了徐涛第十一次叹息。他本以为,以秦远牧的线条工笔加上他对阴影的掌控,完全能画出完美的作品。结果秦远牧这厮极其不配合他,画出来的东西跟信笔涂鸦似的。
“你要是让我画点别的,”秦远牧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对他说,“我还能帮帮你,都是你让我画他?兄弟你有点逼人太甚了。”
“我逼你什么肾了?”徐涛还挺有理,“兄弟你为什么对薛玉杰那么大意见啊?虽然他说话确实挺过分,但菜是原罪啊,你是不是有点输不起了?”
秦远牧哼了一声:“如果他的态度是出于对落后者的鞭策,那我真不至于这么不喜欢他,可明显不是啊,他就是嘚瑟。就拿这幅自画像来说,你能这么流畅的把自己画出来吗?这人明显是天天对着镜子臭美才能记住自己脸的,真他妈自恋!”
徐涛面无表情地看着秦远牧越说越激动:“可人家画的好啊。”
“……”秦远牧没脾气了。
或许就是这样吧,他的水平比徐涛高一点,但还在可接受范围内,所以徐涛能大大咧咧地跟自己混在一起,还能把超越自己挂在嘴边。可是薛玉杰,对徐涛而言像是遥不可及的启明星,根本不是他能超越的,所以面对薛玉杰的时候徐涛只剩下谦卑和讨好,连根本的是非对错都没心思想了。更何况,徐涛还做着抱人家大腿的白日梦呢。
徐涛可谓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于再次将秦少爷请动。秦远牧纡尊降贵地将屁股从椅子上挪起,绷着脸继续画着。
情绪,或许是秦远牧需要钻研一辈子的课题。
可能真的是不想被小看吧,秦远牧硬生生忍住了恶心,一言不发地描绘薛玉杰那张欠扁的帅脸。其实薛玉杰除了眼睛外,其余五官都还算柔和,偏偏眼神凌厉的很,一看就知道不是温和之人。
总之就是欠,真的欠。秦远牧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招人嫌的帅哥。
这幅画就在徐涛的呕心沥血和秦远牧捂鼻强忍之下慢慢完工了。还别说,秦远牧和徐涛合作起来,还真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秦远牧的阴影打磨一直是硬伤,而徐涛阴影处理极好,可除此之外哪哪都不出彩,两人这一结合正好扬长避短。完成的作品乍看之下,跟薛玉杰那幅没什么明显的区别。
画完之后徐涛看着合作的作品一脸满意,就差引吭高歌了。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打算第二天上完课后让薛主任评价一番。
第二天好死不死正巧是秦远牧生日,他想逃课去车站接廉霄,可徐涛一脸你敢走我就敢吊死在寝室的模样,他只得先去教室。不过还好,廉霄是下午的车,不耽误事。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徐涛带着秦远牧站在教室后面,老老实实等待着薛玉杰身边迷妹们的离去。
不知道是不是秦远牧的错觉,今天迷妹们似乎没那么热情,很快就散开了。徐涛赶紧拉住秦远牧屁颠屁颠地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