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烫,我低呼了一声“疼”,像是被针扎到了手似的,唬的他急急撤回了手。
他黯淡悲悯的神情我不忍卒睹,忙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宿哥哥,求你别看。”细腕却被他轻轻握住拉开。我隐忍的闷哼一声,又被他看现了手腕上的淤青。
“笨蛋……”他颓耷着肩膀,敛低了冷傲的眉眼,似笑又苦涩。
我如鲠在喉,鼻子发酸,几乎落泪,忙偏过头去,呜咽笑道:“哥哥坏嘴巴,我才不是笨蛋……”
忽觉下身一凉,他竟褪去我下半身的衣袍,顺着淤血的小肮往下查看。我心下骤然惊慌,忙拉扯衣袍,不让他看。
“宿哥哥!宿哥哥!还是让侍婢来服侍我吧!”
宿哥哥没有作答,大手穿过衣袍,已然强硬的探进下身。我忙并拢双腿,侧过身去闪躲,却还是被他凉凉的手指自滚烫黏湿的腿根上滑过。
我羞窘不已,似乎连头发都要热的燃烧起来了。我偷眼看去,只见他盯着沾染着秽物和血渍的指尖,一脸的杀意。
心里一阵难过,越加的羞窘不堪,我弯起腿,蜷缩成一团,再也无法抬头面对宿哥哥
。
“咳~”
正在我胡思乱想,泫然欲泣的时候,就听门口有人清咳一声。宿哥哥忙扯过衣袍盖住我,头也不回的冷声道:“滚!”
“‘滚’?人家听不懂这个字吔~~咯咯咯~~人家只知道一个‘乱’字,luàn_lún的乱哦~”
“茉莉?”
装腔作势的嗓音,目中无人的腔调,叮叮咚咚悦耳却又忤逆无良的娇嗔,正是在关键
时刻弃主而逃,姗姗来迟的茉莉!我侧身斜睨了她眼,哼道:“你还有脸回来?”
“呦,好大的火气~看来公主殿下被欺负的很惨的说~~”捏着锦帕闲闲的靠在门框上的无能人妖嘁嘁一笑,十分讨厌。
落井下石的家伙!!我恨恨的瞪了他两眼,刚想发难,忽而又些许的释怀。这个自恋的家伙平日里臭美到连鬓角的发丝都不允许有一丝的凌乱,而现在他的发髻松垮垮的垂在肩上,领口半敞,两腋破乱,裙摆被撕扯残缺,露出填绣的鞋子,足下有尘,应是和人搏杀后的成果。
正说话间,宿哥哥的影卫呈上一套崭新的宫装。宿哥哥接过来,不屑再看茉莉一眼,抖开衣衫便要帮我换上,我尴尬的笑笑,慌张躲闪,连忙几句“不用”。
“你这个样子,难道要让我去找绾鸾殿的宫娥来伺候?”宿哥哥冷下脸色,十分不悦。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当然自己狼狈的样子少一人知道最好。但是宿哥哥,虽然我们兄妹亲密无间,但是好歹我也长大成人,嫁为人妇了啊!懊避讳的是一定要避讳的啊!
心里如此哀号却不敢说,我吞了吞口水,屈从在他冰冷执拗的目光下,扭捏了半天才嗫嚅道:“其实……瑞凰是担心宿哥哥不会穿女装……”
我瞅着宿哥哥倏然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建议道:“不如……让茉莉来帮忙吧……”
低头玩指甲的茉莉闻言,冷嗤了一声,头也没抬。
宿哥哥垂眸思忖了一下,又上下横了茉莉两眼,勉强的点了点头,“你,过来给瑞凰更衣。”
“切~”茉莉倒是很听话的甩着帕子一扭一扭的过来了,“闲杂人等麻烦出去避嫌。”帕子毫不客气的在宿哥哥面前赶苍蝇似的挥了挥。宿哥哥见我也忙不迭的点头赞同,便拂袖出了门。
装腔作势的左右抿了抿蓬乱的鬓发,茉莉将手帕塞进衣襟里,侧着身扶我坐起。先将我满头青丝拢起,拾起掉落一旁的发钗,簪了一个还算整齐的髻;然后拿过干净的棉布,帮我搽净污秽,拿捏的力道出乎意料的轻柔;我奇怪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废话聒噪的茉莉在灯光下美丽的象一朵昙花。
“你看什么看?”他为我系上小衣,不耐的撇嘴瞪了我一眼。quot;
我忙低下头,但笑不语。过了须臾,我忍不住莞尔笑道,“你是故意的吧……”
“…………”茉莉一怔,停了停,冷哼两声,继续忙碌,没有作答。
因为怀疑和惧怕而向夏侯尚讨要保镖,尚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我的不安,所以茉莉一定是尚心目中武功最高超,手段最强悍,心思最缜密的合适人选。宿哥哥说尚手下能一以当百的人如过江之鲫,那么这个茉莉就应该属于那种以一抵万的人才。可是今夜他却轻而易举的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弃我而去?这怎么能不令我怀疑他蓄意失职?
“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怨恨,只是好奇,“如果你没有离开的话,或许所有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缀以珠玉的锦锻束腰在背后稍微使力收紧扣上,我哎哎哎的弯下腰连声呼痛,疼的差点横尸在茉莉的怀里。
“看你倒霉我高兴!”头顶上的某个心如蛇蝎阴狠毒辣的人妖手下不停的为我披上斗篷,幸灾乐祸的咬牙道:“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小尚,你就是小尚的毒,小尚的痛苦。可惜,你却怎么也不死。”
拉过高高的圆枕靠在我的腰上,他又蹲下去把我的鞋子套上。“所以你最好去死,马上就死。”
一切搞定,大功告成。叉腰而立指着我咒骂的艳妆毒舌不知为什么让我又气又想笑。他处处以夏侯尚为本位的思考模式真是幼稚的可笑,执拗于单纯的直觉好恶,却任性的忽视掉可能为尚带来的巨大麻烦……这臭小子,好想打他两耳光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