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的时候是真的恶劣。
但照顾人的时候也是真的会照顾人。
左手心缠满纱布之后,邢霄才把手收了回来。
“被子掀开,帮你上药。”希尔说完之后拍了拍邢霄。
“???”
“刚才看见马鞭上见血了。虽然看起来不算严重,但还是检查一下。”
邢霄反应过来了,连忙拒绝,“不…不用了。”
“到时候发炎化脓更麻烦。”
希尔说完之后,拿起托盘上面的一次性探灯,拆开无菌包装。
“真的不用!”
邢霄见对方真的要检查,音量都不禁提高了好些。
希尔没理会,直接掀开了被子。
硬是拽着邢霄往他身边去。
“体检结果倒是显示你的生.殖腔比寻常o要小一些,有点萎缩。医生说可能是长期使用对付易感期的抑制剂造成的。虽然伤害可逆,但初期的确容易受伤。”
虽然是正儿八经的体检报告。
但邢霄却像是听见什么不能入耳的话语一样。
一时间甚至不敢抬头。
“检查一下伤口,别这么紧张。”
希尔说完之后打开狭长的探灯,轻轻拍了一下邢霄。
“我都说了不用检查……”
邢霄说完之后又挣扎了一下。
这一挣扎到好,正好踢到了希尔身上。
“刚才一口一个哥哥喊得亲昵,粘人乖顺的很。现在缓过来了知道打人了?”
“……”
“真没良心。”希尔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带上手套,检查着邢霄身上的伤口。
“上药可能会疼,稍微忍着点儿。”
“我自己来。”
“自己够得着吗?”
邢霄:“……”
药膏起初是冰凉的。
但逐渐被体温暖化之后,开始变得灼热。
原本就开裂的伤口,更加难受了几分。
不过倒是比刚才没有抑制剂的时候要好受不少。
离天亮还有不到四个小时的时候,卧室的灯才重新被关上。
邢霄侧躺了很久也没能入睡。
倏地听见背后传来声音。
“睡了吗?”
“还没。”
“今天…挺开心你能坦白的。”希尔说话的时候,手依旧紧紧的圈着身前的人,“我知道很多时候,我的性格很糟糕,有点儿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自我认知还挺正确的。”邢霄顺口接了一句。
“嗯。”希尔并没有否认。
希尔明显还想说些什么。
但想了很久…很多情愫用言语一表达,就显得苍白无力了。
“话说…少年时期的你,性格应该没有这么糟糕?”
邢霄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赶忙试图挽救。
“刚才梦见了一点片段,你大概十八/九岁吧,头发不仅蓄长,发梢那段儿还染成粉色。”
希尔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明显愣了一下。
整个人一时间都有些僵硬。
是因为激动而僵硬。
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还梦见了什么?”
“只有这一段,没别的了。”邢霄说道,“不过梦总是千奇百怪的,别太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