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带着你。”
“呆了有一星期?”
她抽出身体静静的靠在你的身边。
像无数次你们相对的姿势,总是在你感觉到疏远了,她又将自己放近点,当近到你抬抬手就能触到了,她又坐直身,提醒着你们是不是太过亲密。
她一直是你那个港湾般的存在,每次风雨欲来,你只要把自己那一米八的个头缩进她怀里,即刻便成为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婴儿。
而这一次,你感觉自己就像得到了她的某种哺育。
那是一种类似于母乳的,带着抗体与成长力的养分。
“你又想赶我。”
你的下巴轻轻的搭在她的肩头,极其不满的就像面对每次假期即将结束的提醒,那些大人总是嬉笑着逗你:“明天要开学了哦。”
“不是赶你。”
她抬起头摸摸你额前的发。
“有太多的人需要交代,不是吗。”
这不是像你过去遇到的,讨厌的大人。她总是娓娓的,跟你说着那些你认为十分有道理的道理。
“可是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
你伸出手轻轻的护住着她的膝盖,冰凉的,正好一只手能扣住。
“听话。”
她轻轻的按住你的手。
“按时回去。”
“那你。”
你望着她,像回头望着即将醒来的美梦。
“我一直都在这儿。”
一直都在,你紧紧的闭上眼,这二十多年来,即便是没有她的日子,她缺席了吗?她不是一直一直就这么等到你来吗?
她轻轻的拍拍你的脸颊。
“回去吧。”
“嗯。”
她的眼睛就像藏着星星,你小时候总是剪出大大小小的五角星,你将它们抛向空中。
你回头,是你那时候剪的那些吗。
小时候,你听妈妈说,世界上每死一个人,天上就会多一颗星星,你望着满天的繁星,觉得死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些离去的人都变成星星在高高的天空照亮着活着的人:“我总会比你先离开。”
现在的天空已经看不见星星了,深灰的夜色下,你紧紧的握住她被被子搭住的手。
“我不想总让你等。”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抬起头,找不到她化身的那颗星星。
“我想,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握住的那只手,轻轻的抽动了一下。
“囡囡。”
她抱住你的头轻轻的呢喃。
“要听话。”
你从她的怀里抬起头:“那我,要留一个什么样的念想给你呢。”
“你想留什么。”
她眼里的光,慢慢化进你的眼睛。
你还赖在她家的沙发上,大猫识趣的站在远处望你。
“开心吧,你们又可以独处了。”你大猫龇牙咧嘴的对着大猫吓唬。
有时候,你想:真就想变成她家的猫。有事没事的蹭蹭胸、踩踩奶、再不要脸的舔□□。一天到晚的随地卧着,脑袋一埋,随便心里龌蹉的想些什么,看起来都是毛茸茸又可爱的。
你伸出手,报复的弹弹大猫的鼻子。
“别欺负它。”
总像是小时候不过是偶尔淘点儿气,却总被抓个正着。
“我一直觉着,孩子应该跟妈妈姓。”
你的脸上盖着一部翻开的《百家姓》,嘴里囫囵的念着。
“我们小学一年级就学的这。”
一边摇头晃脑念念有词。
“为什么。”
她拎过你的包,一件一件的往里塞着东西。
“因为是妈妈生的。”
你噌的坐起,蹭大猫没反应,一把将脚边的它捞起。
“你别欺负它。”
她朝你皱皱眉警告。
“你想想。”
“嗯。”
她不放心的探探头,应付似的回应着。
“要是你生一个孩子。”
她突然的顿住了,摞摞手里衣服,也不再看猫了。
“你把它生下来,它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就像小鸭子,它们就跟在你后面妈妈,妈妈的喊。一朝分娩,断骨之痛,你也只会为它这么痛了对不对。从此它就要爱你、敬你,将来不管它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要带来你的跟前征求你的意见。”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将手上的衣服往桌面上一扔:“你给我过来,自己收拾。”
“我是说。”你应声站起来,走到她旁边:“我是说如果你生个男孩儿那可能要费点心思教他,但是如果是女孩儿那就可以偷懒了,她妈妈就是她最好的榜样。不过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尊重女性都是最先需要学习的,女性多伟大多高级啊。就像你,这样一个独自、勇敢、自由,完完整整的灵魂。”
你面对着她,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