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将军,留步。”
邵泽停下来,低头回顾,眼神极为犀利,像极了发现猎物的鹰。王颜冷不丁被如此眼神射到,竟然怂得退了两步。
“你叫我什么?”邵泽的声音好像是从喉间挤压出来的,又杀又哑,不似之前那般洪亮。
“我,我只是猜测,当年商军南征北伐,成立伊甸,有一位骁勇的将领,名叫刘洋。麾下有一精兵猛将,为其左膀右臂,后来也被升为将军,也叫邵泽……”王颜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快听不清了。
邵泽听完王颜的话,特别是当他听到刘洋的名字,表情缓和了不少,说:“好久没听到有人在我面前说起这个名字了,我也早就不是什么将军了。没想到,这里的人都快把我给忘了,外面的人居然还有记得我的。”
“您和刘洋将军,都是历史课里必学的名人,特别是南平之战,可以说是战术史上的经典战……”
“历史课?”
王颜像个听话的学生,说话被打断也没有丝毫的生气,应声回答:“是的。”
邵泽失笑,好似有些伤感,摆摆手说道:“勺子沟还在吗?”
王颜挠挠后脑,“听说那里建了一个博物馆,但是我没去过,所以……”
邵泽走到王颜的身边,拉着王颜的手,拽着他就往一个方向走,嘴里说道:“我有很多话想问你,你来陪我聊一会儿。”
王颜虽然是青壮年,但是对方是个身体被改造过的人,力气大到没法反抗,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若是换了平时,王颜自然是愿意和一位真实经历过历史的人交流,但是现在自己的处境,拿到吴为的笔记似乎更加重要。
王颜被拉到了一个池中的亭子,三面环水,池子里种着荷花,娇艳异常,也不知是真还是假。亭子上面挂着一块牌匾,写着“求是”二字,亭内摆着石凳两个,石台一个,特别像古时候位高者找人谈心的场所。
王颜端坐在偏矮的石凳子上,双腿伸不直,如坐针毡。邵泽一直看着自己,直勾勾的,如芒在背。
“我有一个故人,和我说过外面的故事,我也很久没出去了,你们发展得快,和我说说吧,现在的外面怎么样了?”邵泽问道。
王颜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硬着头皮说了几条,不过是成长院、法网之类的普通内容,但是邵泽听得津津有味,边听边发问,比王颜教过的所有学生都要认真。
“真好,果然是好,孙哥说的真对。”邵泽嘴里小声嘟囔。
“邵泽将军,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王颜对旧历人本来就有一种莫名的害怕,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参加过第一次大叛逆的老兵。
“没有了,你说的非常好,像个教书先生。”邵泽回说:“你和我说了这么多,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我在这里住了大几十年了,要说了解,恐怕没人能比得上我。”
王颜自然是有许多问题的,采访历史亲历者,机会难得。但是碍于现在这个身份,问太多也不大合适。“您,您随便说说吧。不管是以前的事儿,还是现在的事儿。我对这些都是不会很了解,说什么都行。”
邵泽微微笑,翘了二郎腿,开始叙述自己的人生经历。故事很长,从旧历时代开始,年轻的时候如何犯错,不服父母管教,最后被送到了军队。刚开始也是个刺头儿,直辖的领导就是后来的草原冰狼----刘洋。灾祸初期,自己跟着刘洋流窜到中亚,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战争,刘洋一步步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自己也跟着发展到了顶峰。可是好景不长,孙禾的死击垮了刘洋。整个格式化行动邵泽都没有参加到,当时的勺子沟是了无生趣的,是灰暗的。直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