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忍,一直在忍。
忍到这一刻,突然毫无预兆地崩溃了。
苏言哪怕离开了他,与别人发生了关系,可却仍好像掌管着他全部的情欲。
他不仅做不到和纪展发生关系,这一两个月来,他甚至连自慰都感到抗拒。
这何其的不公平。
他难堪地用手指粗暴地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眼睛红红地望着苏言:“我和你结婚那晚,你插进来时和我说,让我永远记着那种感觉----这一生,都只有你能给我。所以我从没想过要和别人亲密,没想过要去知道和别人光着身子在被窝里缠绵的滋味,没想过要让另一个男人进入我的身体。和你离婚之后,我有机会去过另一种人生,真人秀的时候,和纪展也有过一些互动,如果想的话,我可以像之前说的那样,去找别人,更年轻的、更简单的。”
苏言听到这里,眸色都似乎微微深了一些。
可是夏庭晚顾不上了,他攥住苏言的衬衫领口,哽咽着问:“苏言,如果我和别人在一块了呢”
苏言的脸色沉了下来,眯起眼睛。
夜色中,他流露出猫一般充满攻击性的姿态。
“你和纪展怎么了?”他嗓音沙哑,语速很慢地问。
夏庭晚身子下意识地颤抖,很明显地感觉到了面前这个男人身上危险的气息。
他就像一只金丝雀,天生对苏言这种猫性的男人感到畏惧。
可是此时的畏惧之中,却又一种弱小到了极致的愤怒。
他咬紧嘴唇,直视着苏言,挑衅似的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你能够容忍吗?”
“我不能。”
苏言猛地挣脱开夏庭晚的双手,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床边时,有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苏言其实长了一张很有分量的脸,鼻梁锋利,下巴高傲地扬起。
他情绪来时,眼角和唇形都在往上使劲,虽然没用力瞪人,可却让人感觉到他情绪来了就是真的怒了,有种无形凶悍和威慑。
“过去的事,我没法解释。但是如果你为了报复我去和别人上床,庭庭,你不会开心,我也绝对不能容忍。我没什么话想说了,不早了,你睡吧。”
苏言一句话也没有再多说,转身就走出了卧室。
夏庭晚嘴唇兀自在颤抖着。
哪怕是苏言先决定与别人发生关系,这个男人却依然对他保持着绝对的、不能容许有一丝挑衅的占有欲。
哪怕之前也曾经对他说过让他去找更年轻简单的男人,可是那都并不是苏言的真实想法。
这个时候的苏言才是真实的。
霸道的根本不讲道理。
夏庭晚呆坐在床上,满心的酸涩让他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小时候,他躲在自己的床上读《海的女儿》,每次看到结尾都会揪心起来----
小人鱼为了和王子在一起毅然喝下巫婆的药,拥有了可以在陆地上行走的双腿。可是每走一步,她都会像走在刀尖上一样。
那个故事总让他感到难过。
因为小人鱼要经受的,并不是只有一次剧痛。
而是伴随着前行的每一步、每一步,始终嵌在她命运之中,绵延不绝的疼。
这段时间他时常想起这个故事。
苏言和温子辰的事就像是一根长长的钉子钻进了他的心脏里----没有要了他的命,可是却要他狠狠地疼。
呼吸时会疼,走动时会疼,用这颗心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