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抖抖索索地松了口。
关窗、上-床。
这便是张静北对自己、对李博阳最大的妥协。
……
再醒来,是生物钟的凌晨六点多。
张静北努力睁开肿成桃子一样的眼,昨晚哭的要崩溃,现在一动就干干地绷着疼,眼睛只能小小咧开一条缝儿,再用多点力都觉得难受,身后胀胀的火辣辣疼,好似全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将骨头拆散了重组没放好位置一般,动哪儿哪儿不对劲儿。
喉咙干渴的厉害,张静北一动,一直浅眠的李博阳便醒了过来,脸庞凑近,吧唧一口就亲了过来,也不见前几日的克制和守礼到疏离的端着的态度,眼眸温和地润着水,暖暖地带着阳光。
张静北舔舔唇,有些难受地眨眨眼,李博阳会意,起身倒了杯白开水送到他嘴里,怕他喝得急呛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捏着小勺子喂她。
急急喝下两大杯白开水,张静北才觉得自己火烧火燎的喉咙得到了救赎,他想开口喊李博阳,想说很多花儿,不过嘴巴张了张,却是半天没发出声音来,这让张静北当场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他便也只好闷闷闭上嘴不说话了,声音沙哑的像鸭子嘎嘎叫,难听的很。
李博阳不以为意地亲亲他的嘴角,某方面被满足了的男人这时候心情意外的好,哪怕张静北因为昨晚被过度索取摆了一天臭脸,李博阳的眉眼依然泛着灵动美妙的色彩。
喝了水,李博阳又耐心地哄着张静北喝了点牛奶,到了九点多,张静北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正浑身犯懒的时候,李博阳才起身去了厨房给张静北煮粥吃。
李博阳一出房间,张静北也就懒得再装睡了,掀了被子,趴在床上研究墙角落的保险柜玩儿,捏着轮轴转圈圈,直到熟悉的一声‘叮’,他才呼了口气儿,慢慢伸手打开来,从扔在床里翻找出自己夹在书本里的一张银行卡,犹豫了两秒,还是悄悄将东西压在最底层的存折下面,随意翻看了里面的存折和各式房产证之后,才将其锁上,伪装成原本未打开时的模样。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知道李博阳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但有很多事情张静北是不想回答也回答不了,他不希望李博阳知道这些东西,却还得防着他主动接触这些东西,不到那个时候,他根本连解释都解释不了,不如就此避开,等他做好了万全准备再去面对。
至于李博阳?他已经给了他所有能给的东西,到如今,张静北反而想看看李博阳能给他什么?被放出铁闸的有时候不是猛兽,也有可能是欲-望。
李博阳,快给我揉揉腰,啊,好酸……
吃着李博阳喂的粥,嘴里闲暇之余还要哼哼唧唧将人使唤的团团转,对于自己终于翻身奴隶把歌唱,从此老子变祖宗的待遇,张静北表示很满意。
就是不知,等到日后张静北反应过来,这床上的运动,有了一就有二……嗯哼,总有他哭的时候,哈哈!
☆、第七十章
在杏杨镇待了两个星期之后,郑欣郑乐就被张鸿雁给送回国外去了,一来学业未完,二来她并不打算让两个女儿搀和到她和郑荀之间的事儿,这些糟心事由她一个人担着就足够了。
临送到机场,郑乐抱着张大姑恋恋不舍的反复念叨,妈妈你快点来咯,我们等着你。
郑欣性情温柔,站在一边静静地笑,也不跟姐姐争张鸿雁的怀抱,只是要上飞机的时候拉着母亲的手亲昵地蹭蹭她,平静道,我们有您就足够了。
这便相当于给了张鸿雁一个定心丸,既然孩子们都不在意,那对郑荀就更不需要手下留情了。
呵,你说郑荀不过是个蹲了多年监狱的老男人,相忘江湖,啊呸,狗屁!张鸿雁用老张家的斑二少做担保,这狗男人心思多着呢,既然没能死在那监狱里头还能出来,外边还有那温局长跑前跑后的,她这当初一手将他送去坐牢的罪魁祸首还能安然无恙好好的,那才叫见鬼了。
不死不休的局面已成,对付郑荀张鸿雁心中自有成算,之后在杏杨镇逗留的日子也多了起来。
张静北自打和李博阳和好之后,跟在张鸿雁屁股后头的时候反倒多些,李博阳有他自己的事儿要忙,张静北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两人腻在一起的时间少了,相处起来反而多了几分融洽,怎么也不至于和从前那样,说不到两句就掐嗓子瞪眼,再个一言不合骑脖子开打也是常事儿。
跟着自家大姑时间长了,这好处也就出来,张大姑是个天生的生意人,她和张大山最大的不同是她对人性的本质看的太透,乃至于长久以来身边连个正经的伴儿都没有,就连当初会嫁给郑荀也是顺势而为,不过权宜之计。
是以,这女人无情起来,做事儿可比男人要利索的多,张鸿雁自小摸爬滚打三十多年,看人做事方面自有自己的那一套,张静北是老张家的独苗苗,她的亲侄子,既然张小北有心向她学,张鸿雁心中自然没有不愿意的。
恐怕就连郑欣郑乐都从没得到张鸿雁这样淳淳教导,悉心解析,将张静北不懂的每一件事都简单明了的一一剖析分明,让人一目了然之余也能有所感悟。
当然,你以为张大姑是那样正正经经的好商人吗?咳,不对,应该说张鸿雁能有今天的成就,难道你以为她的脑回路会比常人正常多少吗?……好吧,对此,咱们还是哀悼下张静北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