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密探刺客之类的,他们各个身手好,本就不易受伤,与人硬碰硬的时候甚少,如此足矣。”

“这衣服还有一点不好,就是透气性差穿着不舒服。你们看到的成品迷彩服并不是用一层布料做出来的,而是细密的布料叠了五六层织在一起的。这样一来夏天穿着可就不舒服了,怕是会捂一身痱子。”

现代的迷彩服是透气性很好的,可付东楼不是研究材料学的,对于现代化学合成纤维的制作基本不懂,便只能根据现有的科学技术水平和纺织业发展水平尽力而为了。

“上战场打仗是拼命的事,又不是内院的夫人小姐,还那么多穷讲究干啥,保命才是第一的。”范书意抖着迷彩服夸道,“殿下做的这个迷彩服,我瞧着比黑乎乎的夜行衣好用的多。晚上出任务也就罢了,大白天穿着黑衣服出去多招眼,以前都不知道白天出任务穿什么合适,现在好了,这东西顶用!”

翟夕见大家对迷彩服的功用研究的差不多了,才问道:“迷彩服做一件要多少银钱?”翟夕是工部侍郎出身,替大楚当家的,自然注重东西的成本。

“师兄说的正是另一个让我头疼的地方。”要说都是行家呢,一开口就问到关键问题了,付东楼伸出食指比了一下,“要这个价。”

“一贯钱?”翟夕猜得很小心。一贯钱已经不算少了,但也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付东楼摇摇头:“要是一贯钱我还至于头疼?一两银子一件。”

“我的妈呀!”范书意直接连娘都喊出来了。

不说大楚了,前面唐朝的鼎盛时期一年全国产银也就不到两万两,市面上买卖多用铜钱或者绢,大笔的交易直接用金子,银子是寻常难见的。一两银子一件软甲,算是天价了。

江涵皱着眉头反复看了看迷彩服:“不就是点布料吗,怎的这么贵?”

“我前面说过了,做这衣服的布料是特殊纺织出来的,又要五六层叠加在一起,本身用料就废。再者这料子不好织,废品率高的惊人,染色的时候更容易出错。只要有一种颜色没染好,整匹布都废了。而且这衣服裁剪还好说,从织布到染色却都要用经验丰富的老匠人,是以做起来很费时间的。”

“还有就是这上面的拉链。我想着刺客需要换装的时候定是越快越好的,就在所有需要扣子的地方都换成了拉链。这样穿着迷彩服的人就可以在迷彩服里套上一身普通的衣服,关键时刻只需拉开拉链便能把迷彩服脱下来。但拉链都是铁打的,费用也不低。”

付东楼一摊手:“我已经尽可能地降低成本了。”

“报!缇骑卫有急报!”

帐外突然传来通报声,打断了众人的交谈。

柏钧和听说是缇骑卫,忽然笑看了付东楼一眼:“定是好消息。”

“难道是……”付东楼亦是喜上眉梢,看得众人一头雾水,不知这两口子在打什么哑谜。

“叫人进来。”

“是!”

缇骑卫向来是柏钧和亲自管的,卫长进来对着柏钧和单膝跪地,禀报道:“启禀上将军,昨日王卿殿下曾令一名缇骑穿了新式软甲进山隐蔽,属下等无能,搜山一日竟未将那名缇骑擒获。”

缇骑卫的卫长自然是众缇骑中身手最好的,可谓是兵王中的兵王,看那汉子一脸颓丧的样子,付东楼心中很不地道地暗爽起来,细细询问道:“是那人功夫太好吗?怎的一天都没找到?现下那人可归营了?”

“回殿下,那人已然归营。并非他功夫出挑,实在是殿下所做的新式软甲让人迷眼。属下等几次接近了那人所在,都因软甲颜色迷眼才让目标逃掉了。若是目标穿上那衣服藏在一处不动,属下等怕是根本找不出他来。”

汉中周围的山林积雪未化,付东楼让那名缇骑穿的是灰白相间的那一套迷彩服,想不到效果如此之好。

“就冲这个,一两银子一件也值了,只需给缇骑卫、斥候营和暗部配备了就是,这三处加起来也没多少人。”杨峰说着一拍胸脯,对柏钧和道,“上将军,属下这些年随着先王和您征战沙场,立功封赏也没少攒钱。可胡虏未灭,属下有金山银山也没处花,不如就先捐给大军做迷彩服,等咱们打下北燕夺了史朝义的府库,您再赏我就是了。”

“属下等也愿意。”江涵范书意亦是附议。

杨峰话中说的是等灭了北燕再让柏钧和还钱,可谁不知道府库的钱都是要收归国库的,否则就是贪赃,所以他们这钱说到底是捐了。

“曦瑜想要这迷彩服防刀枪,我倒有个建议。”沉默了许久的公输哲突然插话,“你既说这衣服是五六层布料叠加在一起织出来的,不妨在中间加上薄铁片一起织进去。昔年我曾研制过一种铁片,很是软韧轻薄,原是想用来给阿夕打一把软剑藏于腰间,现在想来放到这衣服里刚好。”

“我怎么没想到呢。”付东楼眼睛一亮,“有阿哲襄助,事半功倍!”

“至于铁片安置在什么位置才不影响行动,待我再行斟酌。”公输哲谦虚一笑,“至于这打铁的钱,我出就好。王爷可一定要打胜仗啊,不然我和阿夕想归隐山林都没钱吃饭了。”

“诸位不必如此,保家卫国守土安民乃本王职责所在,王府经营诸多产业本就是为了军用。诸位略有家财都是浴血奋战所得,诸位卫国常年不能归家,本王已然愧对诸位的家人,怎能再夺诸位家财。此事休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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