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呢?”
纪悄道,“阎澄在东区的xx大道。”
外婆一愣,“阎澄怎么了?喝醉了吗?“
“嗯,这里附近没有车了……”
“这样啊,好的,你们等着不要走,我现在让司机过去。”
挂了电话,纪悄见阎澄同样也是满头的汗,他等了片刻,手脚勉强能动弹后,起身把人往灌木丛里拖了拖,最后又解下围巾盖在了他的头上。
没多时,司机就来了,帮着把阎澄弄上车后,纪悄终于卸下了这个重担。
他想让司机把车开进市区后就放他下来的,但是话在嘴边徘徊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最后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车在阎家门口停了下来。
那是u市市中心一个非常幽静的小区,里头都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那种老式小洋楼,褪了色的红砖墙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枝藤,看着虽然陈旧了些,但又透出一种历史沉淀后的优雅古朴。
阎外婆和桂婆婆早早就等在了外面,车门一开她们忙过来搭手。
外婆看到阎澄那死人一般的模样反而笑了出来,“这是高兴到什么地步才能喝成这样啊,情人节的狂欢吗?”说完指挥桂婆婆和司机把阎澄扶进去,回头就见纪悄从车上跟着下来了。
外婆眼睛一亮,笑着道,“你好,手机是你接的吗?”
纪悄点点头,他为人孤僻清冷,连一般人的客套礼节都不喜欢遵循,对待长辈更是不会有什么变化了,只站在那里,面色依旧不咸不淡。
外婆倒是不介意,他看看纪悄一副狼狈模样,知道应该是因为自己外孙的缘故,便笑得更深了,“同学你叫什么?”
“纪悄。”
有点奇特的名字。
不过外婆很从容,“好的,纪悄,今天真是非常感谢你,我也很希望留你喝杯茶,不过这时候你父母应该很担心了,所以还是赶紧回去吧,我让司机送你,你家住在什么地方?”
纪悄顿了下,“我住校。”
外婆意外,想了想,“这么晚了,学校恐怕大门都已经关了吧,你介意在这里留宿吗?”
纪悄也知道门禁已过,再想回去恐怕有点麻烦,但还是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走。”
不过寥寥两句话,外婆已经看出这个孩子生冷的性格,她有点好奇,按阎澄的脾气怎么会和这样的同学有交集。
外婆不会轻易放弃,她走过来拉着纪悄就往屋内走,“你和我们阎澄是朋友吧,你帮了他的忙,作为长辈我要这时候还放你离开就显得太不周到了,所以,让我恰当的表达一下对你的谢意好吗?”
纪悄望着被握住的手,老人家的手心很温暖,用的力量也很轻巧,但早已四肢酸软的纪悄却还是无力抽回自己的手。
阎澄被带去休息了,外婆亲自领着纪悄去到楼上的客房,道,“你就住在这里好么,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或者屋内的任何一个人,别的话我们明天再说。”接着,将纪悄推进去关上门,道了晚安。
一向反应敏捷的纪悄一时半会儿却有点怔楞,他在房内站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阎家借宿了?
他挪动脚步将周围环视了一圈。
房内开着昏黄的落地灯,映出一个简洁朴素的空间来,除了墙上有几幅精细的山水画之外,这房里唯一算的上好的大概就是那高高宽宽放满了书的书架和大尺寸的床了。
也许换做谁来都未必会信,这就是阎澄一直住的环境。处处充满着低调和内敛的味道。
纪悄的确是累了,事已至此他也多挣扎不得,于是顾不得洗澡,也顾不得多想,就这么脱了外衣躺上床,本以为还要多思虑一下,谁知不到片刻他就进入了梦想,而且一觉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再醒时是因为房门被人打开,有人蹑手蹑脚的走进来,爬上了他的床。
纪悄住宿半年,已经习惯周围不时有人游走的动静了,他迷糊间还以为自己仍在寝室,可是下一刻身边的床微微凹陷,一个熟悉的气息慢慢凑过来贴上他的唇边,纪悄一惊,猛地睁开眼来,就见阎澄的脸被无限放大在眼前。
偷袭不成的阎澄微有懊恼,那接着便咧开了笑,索性光明正大的按着纪悄就亲了上去。
纪悄被他吻了片刻,阎澄的舌头都伸到他嘴里了,他才想起这里是哪里,而外面还有些什么人。
于是,用力把人推开。
阎澄不满,纪悄骂他,“你有病啊。”
阎澄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们都在楼下,不会上来的,我是来看看你醒了没。”对于纪悄能留宿,阎澄是说不出的高兴,只可惜纪悄睡得是客房,于是阎澄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立马屁颠颠的跑了上来,本想借此用行动弥补点什么的,但纪悄一清醒,阎澄就知道没戏了。
果然,纪悄立刻跳了起来,用比平时更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跑进隔间梳洗了。想是平日里就做好了招待客人的准备,这里的洗漱用品一应俱全,纪悄出来后,阎澄还在坐在床上,无奈的看着他。
纪悄拉开门就想出去,却被阎澄一把扯了回来,半强迫的从后面抱着他,将他压坐在自己的腿上。
纪悄打他,“放手——!”
阎澄不愿意,不过想到什么脸上又笑了起来。“你昨天把我送回来的?嗯?”
纪悄斜眼他,说到这个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此刻浑身上下都是一片酸疼,小腿肚更是转着筋的隐隐抽搐。
阎澄只知纪悄把自己弄上回家的车,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