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非的生辰。
只能靠这个么?花姨微微皱眉,没别的办法了?
如果他是个死人不用看我,我都说了是如果!还能用尸骨招,问题是他现在身体还活着,宋鬼牧瞥了钟错一眼,活人身体自带阳气,没法拿来引灵,只能用生
辰。
花姨摇了摇头:这个,我是真不清楚。小非他
她张了张嘴,表情越发苦涩:他一直不爱提生日的事儿,我问他他也糊弄过去,以前我也纳闷,后来他跟他爹吵了一架,我才知道是为了什么。
那是张非高中时候的事情,还在他震半城的身份暴露之前。探亲回家的张保国跟进入叛逆期的儿子一言不合大吵起来,可以说是两人吵得最厉害的一次。花姨不好介入他
们父子纠纷,又放不下心,只能在门外担心。也正是这时,她听见门里传来张非尖锐的声音
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因为你不配知道!不管是我的生日,还是妈妈的忌日!
那句话出口后,两人好半天都再没出声。之后花姨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去敲门,那两人也真就在她眼前表现得若无其事,好像他们根本没吵过架一样。
之前我只知道他妈妈过世很早,却不知道原因是花姨深深叹了口气,他不喜欢提起自己的生日,多半也是为这个了。
自己的生日,却是母亲的忌日。
他不肯说,保国那边也一定不知道,你们要想知道他的生日,大概,只能去老家那边问问了。花姨道,他爷爷奶奶已经过世了,不过老家那边还有些看着他长大的老人
在,也许会知道。
实在不行花姨抿了抿嘴唇,脸上罕见地浮现出犹豫之色,你们也可以去那边问问。
那边?注意到花姨的异常,钟错追问。
他妈妈那边的村子,花姨双手交握,透露出一丝不安,我也不好说那是个什么地方,毕竟我离开老家也太久了。只是小时候,家里人经常跟我说,不许去那个村子
。
他们说,那里是鬼住的村子。
鬼住的村子?许多下意识重复了遍,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要说别的也就算了,这屋里的人最不愁的东西大概就是鬼了,区区一个有鬼的村子,实在算不得什么。
花姨瞥他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那么简单,那村子在山里头,平时很少跟外人来往,不过村里的人我也认识几个,都是很和善的好人但是
她犹豫片刻,脸上再度露出苦笑:那个村子,我去过一次,后来发生了什么,记不清了,只知道我希望自己这辈子,都别进去第二次。
不管怎么说,眼下总算有了一条能走的路。夜色渐深,折腾一天之后众人也都累了,长生和宋鬼牧当然是回自己家,许多他们跟花姨商量了一下之后暂住楼下,留在屋子里的
,只剩下钟错,和不知该不该用沉睡形容的张非。
尾巴在张非身上一扫,和尚跳下床,冲钟错咪了声。钟错点点头,轻轻揉了揉他的白毛,低声道:多谢。
现在的张非身体就是一个空壳,对孤魂野鬼来说是最强**,有了和尚的佛光跟袭邵临走前贴在房间四角的辟鬼符,至少能让他放心一些。
虽说这敢在鬼王身边向祭师的身体下手的鬼好吧,世界之大,总会有那么几个眼瞎脑残的存在的。
和尚翘起尾巴尖在钟错肩膀上点了点,动作很像是安慰。钟错微微一笑,又揉了他两下:回去吧。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别忘了秋后算账。
和尚的猫眼中很灵性地透出那还用你说的神韵,紧接着三步两步,从窗户跳了出去。
没了那一点会发亮的白,屋内,很彻底的暗了下来。
钟错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床上的人。
从他离开,到他回来,总共,过了也不到一天的时间。
可已经足够床上的混蛋由生到死再到不生不死,也足够他
手指慢慢按上张非的手腕,感受着那上面的微弱脉动,然后一路向下,抵上他腕上的束灵环。
其实,想知道张非的生辰八字,还有个最简单的办法。
天底下谁的生死,不是写在地府的生死簿上的?
别犯傻,回来的路上,宋鬼牧这么跟他说,现在小张老师的情况该怎么算谁都不清楚,万一地府认定他是死了你怎么办?
无所谓,钟错皱了皱眉,大不了
你的想法不重要,问题是他的,宋鬼牧打断了他的话,你觉得张非会怎么想?等他起来之后发现你跟别人跑了原因还是为了救他
钟错眼放杀气,宋鬼牧耸了耸肩:只要还有别的办法,就别选这条路。
他顿了顿,然后有些迟疑地加上了一句:这是我猜的鬼王历练期间地府的兵上不了阳间,地府再傻,也不会让这个时间无限制的延长。
有些话不用说白,点到为止就够了。
扣紧了张非的手腕,钟错闭上了眼。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未必都只会往最差的情况发展,地府未必会把张非的情况认定为死,而鬼王历练到底有没有限制也不清楚,就算有,他也未必是到了最后那一次,但是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会怎么选?
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讥讽地问
如果没有别的办法,你会不会为了他,放弃?
并不只是放弃一次历练,而是放弃属于自己的一切。
会不会?
他答不出来。
意识到这点之后,涌上心头的,是对自己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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