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好可不行。不如以后这些东西都由我来帮你收着。
李道一皱起眉头看着他。
花期剑跟他对视半晌之后忽而又展颜一笑:所有你可能会弄丢的东西,我都会帮你看好的。
包括你自己。
怎么还这样看着我?
嗯你把我玉佩从摊主那儿抢走,给钱了么。
没有抢,我只是帮你拿回来而已。
可是我拿了人家一支笔一定银子和一块墨条,哦对了,墨条给你。
花期剑喜滋滋接过。
好了,你给人家钱了么?
给了。
乖。
作者有话要说: 呃,后面那小段似乎应该算是小剧场?
裴哥一路从藏剑追出来找人找的也是很辛苦的,只是没碰上而已。
☆、不回答
李道一觉得这个花期剑真的出现的很蹊跷。
先不说他穿着举止不似常人,单就他跟自己说话的内容和态度就太过莫名其妙,又拿着自己的东西。
当然最莫名的还是要数自己的态度。
他在船上的时候本来想再问点儿什么的,只是忽然就被一只大雕打断了思路。
没错,一只巨大的大雕。
可以驮人的大雕。
驮两个成年男人。
原本他也有想过他们二人是要坐船还是坐车还是骑马上路,只是他真的没思考过乘坐鸟类飞过去。虽然需要飞飞停停,但是真的很快。
而且体验很独特。
雕很大,但是毕竟是在高空,李道一从来没飞过。于是他就在对方的建议之下,很没出息地坐进了那个有点微凉的怀里。
对上这个人,自己不仅不会厌恶触碰,反而每一次接近都让他心跳加速。
坐稳之后,因为主观上不肯靠身后人太近,他本来想要抓住雕的羽毛,却被花期剑制止了。
不要这样拽,它会疼的。你要是担心掉下去,就拽着我好了。
你要是也掉下去了呢?
所以他原本打定了主意不会拽住花期剑的,可是当大雕纵身跃入空中的时候,他却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花期剑环在自己身前的胳膊,然后死死地闭上了眼睛。至于刚刚的坚定早就如同那高空里的浮云一般被飞速地抛到了身后。
不过李道一的适应力却好得超乎自己的想象。第一次降落休息之后,再次起飞他已经不怎么怕了,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觉。
雕在空中飞得很快,冷风凌厉,却丝毫不妨碍,李道一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体制比常人耐寒,至少比藏剑山庄的大部分人耐寒,所以这冷风吹打之下,他只是被吹起了一阵壮阔之情,在胸腔鼓噪。
眼看着这白衣的人好像有点淡淡的兴奋,一张平淡的脸上居然充上了点儿红润,而且有了要站起来的趋势,花期剑无奈地把人往自己怀里又拉了一下,环在对方腰上的胳膊紧了紧,在他耳边喃喃道:乱动什么,不怕掉下去了么?
按理说在空中疾飞又这么大的风,花期剑又是低语,李道一的内伤未痊愈,是听不清楚的。可偏巧一来花期剑是贴着他的耳朵耳语,而且还很有心眼地在说话的时候提了丹田真气,将自己的话送到了他耳朵里,所以这句话的内容以及**宠溺的语气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一次李道一没有像之前那样紧张尴尬或者窘迫,下意识地心跳混乱之后,两眼看着远方,有点茫然地嘟囔,好像是说给对方听,可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你是不是认识我?
李道一从昨晚开始就想问这句话了。
可是如果对方认识自己,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相认?
可如果对方不认识自己,那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
他很想知道,又很怕知道。
因为他想不通,这个明显对自己很不一般的人,为何浑身充满了矛盾。他的态度他的意愿都完全看不出来。如果他是主观不想相认,那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如果对方认为自己什么都不记得是最好的,又为什么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觉得很混乱,却又很惶恐。
生怕这里面夹着些什么会让他接受不了的事实。
而以对方的功力,自己刚刚那句话虽然说的极轻,又是在呼啸的风中说的,可他觉得对方还是能够听见的。
听见了却不回答,只是把自己搂得更紧,这说明什么呢?
而自己,被一个刚认识的男人环腰抱着却完全没有想要推开的心思,这又说明什么呢?
雕虽然飞得高飞得快,却也不能连续不断地飞。
花期剑也十分随性,大雕休息的时候,他就租车租马地带着李道一前进,偶尔路过村舍城镇就干脆小住上一两天。
他从来没说过究竟他的家在哪里,要带着李道一去哪里,而李道一也不问,只是一路随着。
李道一压根就没考虑过不跟他走这个选项。
本来自己也无处可去,原本的前进方向纯阳宫也是自己没有选择中的选择。
他只是偶尔会恍然间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放心的把前进的方向和人身安全都交托给这个只知道名字的男人。
知道的名字还几乎可以肯定不是真名。
只不过有一种感觉他很确定,就是这样两人相伴随意而轻松的相处,让他身心都生出一种没来由的满足感,满满得,偶尔在天气特别晴朗的时候,在花期剑看着自己笑得很真切的时候,让他感觉到整个心胀得发疼。
他对此感到愉悦,但也不可避免地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