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不定的迟疑了几秒,直接从门里走了出去。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太舒服,焦躁。
逐浪山是个少见的不焦躁的人,他生命中最大的矛盾就是他永不安份的灵魂与家族的责任,不过,他一直都把两者平衡的很好。他老爹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人后那点龌龊一点没漏,全传给了他。他不是不通世情的楞小子,他从来都清醒的知道,他如果不是这个家的当家老大,他就没有机会这样为所欲为,所以他从来不抱怨。
他一直都活得很开心很欢腾,然而内心平静,所以这没来由的焦躁让他十分不安。他知道自己想要得到那个人,但他已经想不出办法怎样去得到他,或者,想得到点什么?
逐浪山感觉困惑,他想从徐知着身上得到点什么?
逐浪山一脚踢开客房的门,把小男孩儿从床上拎起来,摆成趴跪的样子,光滑圆润的屁股高高翘起,像个无力的祭品。逐浪山匆匆扩张了几下,毫不费力的顶了进去,男孩儿咬着被角柔弱的呻吟听起来像猫一样。
很舒服!
逐浪山有些困惑的想,性的愉悦是如此的轻易可得,那他到底想要从徐知着身上得到点什么?
79、
逐浪山发泄完毕,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下来,马上觉得这件事让自己办得有点搞笑。他身边一直不缺人,如果一个人从来都被喂得很饱,就不可能会为了美食疯狂,于是现在回想起来,他便觉得自己刚刚简直就他妈跟傻了一样。
回去时徐知着已经被照顾得很好,饥饿让他体内的电解质混乱,泽英已经给他挂上了药水,甘约正在喂他喝一点米汤。身边的两大亲信如此殷勤地伺候一个他想要弄死的人,让场面让逐浪山多少都感觉有些怪异。
甘约看到逐浪山走进来,微微点了点头,手上却没有停,但毕竟分了神,米汤在徐知着唇边溢出来一些。
徐知着默默看了甘约一眼,甘约放下勺子抽纸巾把那点米汤擦拭干净,这些动作极为自然,谁都没有感觉违和,除了站在一边的逐浪山。他了解自己的手下,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甘约是亲随出身,伺候人的活儿他可以干得比谁都好,可他大部分时候都不太乐意干。但很奇怪的,他在照顾徐知着,做得十分精心。
此刻,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身上有种神秘的力量,让人莫名其妙的认为他应该是干净的,他在那样巨大的磨难面前维持了自己的整齐与洁净,以至于没有人愿意让他毫无瑕疵的俊美沾染上任何一点污秽。
逐浪山盯着徐知着唇边的胡渣,强烈的感觉到他应该再刮一刮胡子,没有理由,就是应该,他理应完美。
逐浪山又感觉到了那种困惑,茫然而焦躁的困惑。
从英国到东亚南,他见过太多被上帝亲吻过脸颊的美人,在泰国,有些混血儿长得简直人间绝色,但他们中没有谁比得上眼前这张苍白而淡漠的脸。
似乎是感觉到了被注视,徐知着调转视线看向逐浪山。
逐浪山顿了一顿,不自觉挺直了肩背,那双眼睛里无悲无喜,就像在看一个死人,静静凝视了他片刻,融化出一点笑意,略带着嘲讽意味的高傲。
“几天了?”徐知着问道。
“五天。”
“你被关过几天?”
“三天半。”逐浪山有点挫败,他不是一个有定性的人,这种折磨是他最受不了的,他通常呆不到两天就要开始砸墙砸玻璃,直到全身都是伤痕。
“有吃的?”徐知着直指要害。
逐浪山舔了舔下唇,没有否认。
“现在放了我,我可以不杀你。”徐知着漠然道。
“我不放了你,你更没机会杀我。”逐浪山笑了。
“那就等着看吧,快了。”徐知着合上眼睛。
逐浪山站了一会儿,始终拿不定主意要做什么,还是只能走了。
逐浪山回去一觉睡醒,觉得自己昨晚上绝对魔怔了,从头到尾被人牵着鼻子走,就跟没脑子一样,要多傻有多傻。逐浪山仔仔细细地给自己洗了把脸,下楼吃饱喝足溜达回去。
门开处,徐知着换了一身衣服,白衫黑裤干干净净地坐在窗边看着远方的湖水。
罩子都打开了,也没给老子知会一声。逐浪山啧啧叹气,但他也懒得去费那个口舌,知道那老头儿能怎么争辩。
徐知着转头看了他一眼,指着湖边的码头说道:“在那里,我第一次看见你。”
逐浪山一愣,有点回不过神,顿觉得此情此景,无论他是:嘿嘿,说老子要揍你;还是哈哈,说老子要上你……都透着那极度的蠢。他只能摸了摸鼻子凑到近前,装腔作势地看了一眼,问道:“噢,还记得我当时穿什么衣服吗?”
“没注意。”徐知着站起身。
逐浪山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徐知着眼底泄出一丝笑意,并不太明显,但嘲讽。
逐浪山觉得这样不行,这样玩儿下去,还是得让人牵着鼻子走,便探身过去想要强势打断徐知着的思路……徐知着往后一退,抬手挡了下来:“我不想动手。”
逐浪山在近处看他的眼睛,静静地僵持着。
就现在这种情况真要打起来,徐知着自然是稳输的,但……他说的是不想动手。
逐浪山用视线勾描眼前这张脸,就是这个人,一身的毒刺,通身硬骨,偏偏笑里藏刀,不到近处连一分都看不出来。徐知着会怎么动手,他还真不好猜,是接吻时咬断他半条舌头,还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