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许百联倒是大松了一口气,扭捏地磨著他的修长手指说:“长辈在一旁的,干点什麽可太不方便了……”
送完人的夏时季真是被他逼得无语,他越来越觉得许百联这几年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了,难怪要随他妈那样当个艺术家,要是随他爸从政,肯定还没出门就被啃得尸骨无存。
李昱泊因为上班没来送机,回去的出租车上,许百联兴奋地再问:“他真的下星期三出差?”
夏时季不愿意理他,拿著手机给李昱泊发短讯
许百联见了不屑地撇嘴:“隔几分锺就是一条,你们也不怕在前面就把热情全用光了……”
夏时季不答话,任许百联叫嚣。
等到下午带了许百联去了几个观光点看过,又陪许百联喝了几杯咖啡的夏时季脑子里神经都在抽,可许百联还是睁著他亮突突的双眼盯著过往来往纽约客,像要从他们身上看出点与维也纳男女有什麽不同的地方来,活脱脱一幅刚从山里刚跑出来的新奇模样。
夏时季叫了李昱泊来接他,都不催许百联走了,任自己陪他在咖啡厅里丢人现眼。
只是,当李昱泊下了班,赶到咖啡厅接人时,正好看到夏时季这桌有一男一女在搭讪,女的在看著许百联,男的在盯著冷著一张脸漠然状态中的夏时季。
李昱泊眉头一敛,走了过去,当夏时季看到他冷漠脸上露出笑意时,心中的薄怒没有消去,反倒因那个欧洲男人看傻了眼而更觉得难以容忍。
他控制著情绪走到夏时季身边,没有说话就去拉人,而夏时季配合著乖乖站起来,说干脆在咖啡厅把晚饭给解决了的话也不敢说了,被李昱泊拉了就走,连许百联都不敢打招呼。
身後那位高大的欧洲男人看到喜欢的中国年轻人被拉走,急急地叫唤了一声,在看到拉人的那位身高绝不亚於他的那个男人刀子一样的眼睛瞄向他时,张开的嘴竟发不出声音了。
许百联在一旁看得傻了眼,只是当李昱泊拉著苦著脑的夏时季大步走时才回过神,不顾漂亮姐姐的调戏,抱著他买的东西的几个袋子跟在了他们身後。
李昱泊走得太快,差点没把他跟得把气给岔得断气。
车上,许百联更是一言都不敢发,因为车内因李昱泊那张冷脸散发的低气压简直比狂风暴雨都要来得可怕。
这人明明表情还是平时的表情,但是,气息完全不同了……许百联不需要脑袋想都知道李昱泊正在发火,他偷偷瞄了一眼好友,发现夏时季这时老实得跟个兔子似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纯良。j
事先谁都没有开口,就当许百联以为自己就要在这种低气压下光荣地牺牲时,有人开口了。
他不由得感激涕零地看向说话的夏时季……
“我没跟他说话。”夏时季其实很不喜欢对於这方面管得过於严格的李昱泊,又不是自己有二心,只是别人的搭讪,自己也没理,这种醋他都要吃,真是……
李昱泊深吸了一口气,冷著一张脸回过头来,没看夏时季的脸,只是看了看他手中的戒指,发现在,然後又撇过了头。
夏时季随著他的视线盯向了自己中指的戒指,头疼地摇了摇头,回头对著坐得直直跟被老师罚堂小孩一样的许百联,无力地怒吼说:“都怪你,招蜂引蝶……”
许百联无辜地眨眨眼,本来下意识想说那位姐姐也都是来跟我问你电话号码,调戏我只是顺便而已的话及时止住,他如果没觉错的话,李昱泊好像是在生有人看上了夏时季气
如果这话说出来,许百联觉得自己的命可能就丢在车里了,尽管这是一部好车,但是死在里面太丢人,於是他闭紧了嘴,没有反驳夏时季。
只是到了家里,看到李昱泊客气地朝他招呼了一声,理都不理夏时季上了二楼消失时,他才敢松了口气,对著夏时季匪夷所思地说:“这种醋都要吃?”
夏时季看他一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焉焉地走到了冰箱前拿了瓶水,一口气喝完,作愤怒状地握了下拳,“加油……
跟在他身边的许百联傻眼,“你干嘛?”
“哄他去。”夏时季帅气地解开外套扔到椅子上,一幅慷慨就义的模样往楼上走去了,留下呆目的许百联,直觉得其实夏时季的日子过得没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好。
李昱泊在洗澡,夏时季在外面对著照子做了几个表情放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把自己tuō_guāng了也进了浴室。
男人在洗冷水澡,夏时季贪凉,但怕冷,才不在这个时节洗冷水澡,他站在一旁看著无视於他的李昱泊,几分锺後,慢吞吞地开了口:“能不能洗温水?”
再这麽洗下去,这死男人肯定会感冒的……唉,自己真是太容易对他心软了,明明不是自己错的事情还要来哄他,什麽都成熟的李昱泊难道就不能在这种事上学会成熟一点吗?自己是他的,他还得怎麽占有才觉得这事靠谱啊?
夏时季当然这个时候不敢提出建议,见李昱泊闭著双眼还在冲冷水,他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把淋浴调到温水,等水暖和了他才同他一起站到底下,手抱上了李昱泊的腰,轻轻地问:“这种人总是有的,但是你知道我只爱你,为什麽每次都要生气?”
“不为什麽。”李昱泊开了口,口气比他的脸还硬绷绷。
夏时季听著他的回答有一点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他发现李昱泊这毛病随著年龄的渐长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