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就守着你十年,你若铁了心让我当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那你就睡着吧,我不拦你。”
床上睡着的人胸膛微微起伏,面目温和而平静,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回应,也不知听不听的见海棠的唠叨。
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海棠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我知道你累,所以你睡多久我都不怪你,可你也千万别只顾着自己快活,忘了我在外头等你,我还想嫁个如意郎君,养几亩薄田,生几个大胖小子,你不醒来坑的可不是那姓罗的贱人,而是我,再说就算我嫁了人,也不会把你抛下的,等我有了胖小子,就分你一个,让他叫你爹爹……”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终于不再有海棠絮絮叨叨的说话声,只是偶尔传来几声闷声啜泣,辛酸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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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陆行远的错觉,近日霍六哥好像来的太勤了,似乎一夜之间,他对京里街头巷尾的小吃失了兴趣,反倒迷上了陆行远的手艺,要不是他的铺子与陆行远的院子相邻,前后不过十几步的路程,霍六都恨不得住在这里。
这不,陆行远还没起呢,院子里便传来霍六与福佑的寒暄声。
其实不止陆行远,福佑也一头雾水呢,心说这霍家老六不会是看上我家公子了吧?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一个霍衍已经让公子心力交瘁,霍老六要是再来横插一脚,他也不用活了!
招待着霍老六喝了茶,福佑便磨磨蹭蹭的去请陆行远,不料他前脚出屋,陆行远后脚就梳洗妥当迎了出来,福佑回头瞧了瞧二人,见霍六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见陆行远进屋也只是笑笑,并没有别的动作,这才微微安心,去厨房洗菜烧灶。
“六哥今日倒早,”陆行远笑笑,拿起一边的点心吃了几块当早餐,有些心不在焉。
“我一向早起,”霍六知道陆行远最近在担忧什么,见陆行远若有所思的模样,便开口道:“可是在挂心老九?”
陆行远点头,道:“还有两个月,也不知他能否如期赶回。”
“我也没有他的消息,不过老九一向守信,定不会让你担忧。”
霍老六也知道自己最近太殷勤了,难免惹人疑惑,可没办法,谁叫陆行远是他家老九的心头肉呢?老九临走时可是千叮万嘱让他把人护好了,如今老九归期将近,要是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差错,他罪过可就大了,这半月来明里暗里也不知挡去了多少麻烦,可霍老六隐隐觉得,越是接近霍衍归来的日子,陆行远这里就越是麻烦。
“侯府最近没什么动静,六哥,明月他……”陆行远欲言又止。
“放心,”霍老六道:“时机成熟,那位公子自然会醒。”
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霍六想了想目前的局势,还是决定提点陆行远几句:“自那日罗敖与明月公子从你府上离开,你这里就失了太平,还好平日你足不出户,没给外人可乘之机,可今日我不得不提点你几句,你也好有应对之策,这次想对付你的人不简单,可谓手眼通天,若不是我日日在此,恐怕就要着了他的道了,今日起我便在你这里住下,以后无论白天黑夜,你自己也要加些小心才是。”
陆行远稍稍一想便将事情猜了个大概,罗敖如今一心都在明月身上,已经无暇顾及他这里,宋敬云对他也只是有些忌惮,倒也不会动手脚,太子那里还不将他这个小人物放在眼里,此时最见不得他好的,也只有荣亲王了。
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么?
看似风平浪静般又过了一个月,陆行远与霍六却丝毫不敢松懈,这日夜里,霍六刚想睡下,便被院子里的一声异响惊动。
陆行远早睡早起已养成习惯,所以当贼人翻墙入院被霍六与鲁家兄弟狠狠收拾时,他还在睡梦之中,等福佑将他叫醒时,那伙贼人已经被鲁家兄弟五花大绑,吊在了院子里严刑逼供。
陆行远穿好衣物步出屋外,鲁家兄弟已经将贼人们盘问了大概,而霍六,则坐在一边喝茶。
“怎么回事?他们是谁派来的?”陆行远坐在霍六身边,开口问道。
“你绝对想不到的人,”霍六为陆行远解惑:“是国公府。”
还真是出人意料。
见陆行远疑惑,霍六便开始细细解说,原来这伙贼人今夜来此不为别的,只为劫人,不过他们想劫的却不是陆行远,而是莲月公子。
也不知道他们的主子从何人口中得知,他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莲月公子已经回京,就住在此处,加之前些日子明月公子是在这里出的事,这里的主人也一向深居简出不曾露面,他们主子几番探查,便认定此处住的,就是当年名动京城的莲月公子,于是色从心起,也顾不得再细细探查,便派人连夜前来。
“公子,国公府的大公子,实在是……”福佑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当年的事我也有些耳闻,据说当年莲月公子就被这大公子诸多纠缠,后来莲月公子与人私奔的无影无踪,那大公子也就息了心思,不过这十几年间,他可祸害了不少好人家的公子,一旦被他看上眼,他便千方百计地将人弄到府里,糟蹋够了再将人打发出来,十几年了,国公府抬出来的公子,不是残了就是傻了……”说到这里,福佑住了口,没再说下去。
若陆行远今夜一个不慎被劫了去,那qín_shòu大公子发现劫错了人……
好一招借刀杀人,连陆行远都止不住的点头,荣亲王这招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