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琵梧有些紧张的走入医院大厅,也许是昨晚发生的那一切太超出她的想象,就如同一场梦,踏着的步子还虚浮着。
看昨天白家主那样,她以为指不定会被开除或是更糟的,只是没想到今天护士长还是像平时那样对她,并没什么差异,难道她被放过了?
杜琵梧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人家日理万机的白家主哪里有空来教训她,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若不是阮绵绵后面说的那些话,白霄根本不可能放她一马。
今天就是阮绵绵出院的日子,以后可能再也没见面的机会,怎么也要再去见一面吧。飞上枝头变凤凰这种梦想存在她的少女梦中,现实里发生的只能叫做一时意乱情迷吧,她和白展机本就是二个世界的人。
将门推开,看到阮绵绵正换好衣服。
细碎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来,模糊了他的轮廓,竟有些耀眼的不敢直视。
似乎注意到有人进来,阮绵绵回眸一笑,见到来人很是开心,“是你?”
“大少,有什么我能帮忙吗?”愣了好一会,才回道,他们两人似乎都忘记了前一晚上的混乱,就如同平日的相处模式。
“不用了,也没什么需要带回去的。”
想想也是,就白家的家世,要什么都有,哪里还需要收拾行李,这么想着更是庆幸自己看的清,没有飞蛾扑火。
背光中,看不清阮绵绵的表情,但她却能感到对方温柔的眼神携着安抚,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她觉得昨天就算被白爷踹开了,到现在胸口还在发疼,但现在渗入了一丝甜,值得她保留的回忆。
只是杜琵梧怎么都没想到,她将来会因为阮绵绵对她看中的缘故,反而不断高升。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阮绵绵对杜琵梧打了个抱歉的手势,她知情识趣的退出了房间,余光看到昨天被白霄破坏的窗户,通透的风景反到模糊了。
“展机,你小子今天总算出院了吧!”发小之一的袁滚滚在电话那头说道,人如其名,这是发小中最胖的一位,也是玩的最疯的一个。
这段时间被自家家长辈教育了一顿,他们一个个可不敢在阮绵绵养病期间闹幺蛾子。
“我再待下去就要发霉了,少诅咒我!”阮绵绵模仿着白大少的语气,和平日面对护士们温文尔雅的摸样判若两人。
“哈哈,我们大少这下子又生龙活虎了,晚上欲.望都市,我昨天在这儿可看到个你会感兴趣的东西,不来可就错过了!”
想着从贾杰矛给他偶尔透出的消息,这段时间易品郭像是要扎根在会所了,过的醉生梦死,他不管怎么说前世若没有易太子的帮助,白大少可能早就被不知不觉的灭掉,这份人情到了现在也不是说还就能还的。
来到欲.望都市的时候,许久不见白大少光临的大堂经理忙不迭的亲自送他到了包厢,刚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个身影,撞进阮绵绵怀里,那人儿抬起一张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惜的脸蛋儿,样貌到有些眼熟,和白展机有几分相似。
是在油轮上挑衅自己的那个“少爷”记得这是易品郭包下的。
见撞到的是阮绵绵,单(n)斋霍吓得连哭都忘了,之前他因惹了这位大少被逼跳下海,若不是路途中有船只经过,可能真没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了,自那次后他是彻底畏惧了阮绵绵。
若不是后来易太子又突然来找他,不知道自己会变什么样。
阮绵绵看也不看男孩恐慌的神情,一把拉住单斋霍就推给了后面的经理,坐在沙发上的二世祖们看到来到门口的阮绵绵,包厢顿时安静了下来,本来想调侃的话在看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也被咽回肚子里了。
阮绵绵穿着上身一件亚光的银灰色衬衫,开了两颗扣子,一条精工细裁的裤子衬得他长身玉立,活脱脱的贵公子摸样,就这一走出去,谁还会觉得白大少是以前的纨绔。
一段时间不见,这人的气势到是和道上的白爷越来越相似了,难怪会传出白家继承人内定的是白展机。
阮绵绵环视了一圈,几个发小身边都伴着一两个少爷公主,但只有一处还依然热火朝天,一个背对着他的少年衣衫半褪的跨坐在一个男人的大腿上,诱惑的姿态欲拒还迎,即使两人衣物完整,但那火热的互动似乎完全不在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更深入。
阮绵绵淡淡一笑,打破了沉默,一路走到一旁空着的沙发上,“对不住了,我来晚了。”
这不轻不淡的声音像是一道闷雷,钻入易品郭的脑壳里,他打了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拉开身上的男孩儿。
这时候他的醉意也尽数回笼了,呐呐的望着正在倒酒的阮绵绵,踌躇着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展……展机,你怎么来了?”
发小们面面相觑,易太子最近的奇怪行为就别说了,本来从不流连会所的人现在也成了常客,现在和原本在发小印象里的跟班白展机调个头,反倒是易太子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恼了大少似地。
“太子不欢迎我吗?”阮绵绵淡淡的说,接着环视了一圈发小,举了举酒杯。
发小们心领神会,各自举起了酒杯,算是为阮绵绵接风洗尘。
一饮而尽后,又拿起了酒瓶,却被疾步而来的易品郭挡住了,“展机,你要去什么地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但你刚出院,这酒太烈。”
阮绵绵掀了掀眼帘,倒是顺从的放下了酒杯,转而回头看向门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