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杨小懒手中的牧神鞭一样,我这八卦异兽旗也名列茅山十宝之中,而且还是我师父亲手交到我的手中,那郑重其事的模样,让我认识到这玩意着实珍贵,面对着岷山老母与邪灵使者一众人等的围攻,我又不是像天下十大那般横扫一切的卓绝人物,所以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掷出此物,给陷入巨大危机的我拖一点儿时间。
所谓法器,并不是说可以凭借着它横行无忌,这玩意是有灵性的,只有等到使用者有驾驭能力的时候,才能够将它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倘若是能力不够,更多的可能是小孩捧着宝物过集市,出来的时候,人被揍,物被偷。
也会有法器并不认同拥有者的情况,在别人手中是神兵凶器,而在自己手上则是破烂一堆。
我与八卦异兽旗的缘分起于下茅山时与师父的临别所赠,来路清明,但是却不能与这玩意有太多的共鸣,毕竟此物之前的主人便是我师父陶晋鸿,俗话说宝剑赠英雄,如此更替,那法器的意识中要说不憋屈,那绝对是假话,不过由于意识被压制,却也本本分分地发挥着它的作用,钉住四方八位之后,令旗之上描绘封印的八种异兽,狮子、鹿、马、龙、麒麟、咬钱蟾蜍、貅、鳌,从中浮现而起,将众人的攻击都给挡了回去。
然而虽说一一封挡,但是那八卦异兽旗诸般灵兽布下的徘饺春淙欢动,肉眼并不能见闻,但是身处其中,意志链接法阵,便能够感受到其中那恐怖的压力,也晓得我所面对的这一群人,并非随便可以应付的角色。
在这些人群之中,最厉害的自然就是此间沧澜道场的主人岷山老母,她先前让客卿杨小懒与我单独较量,一来是想要试一试我的底细,二来也是将此间道场的屏障给封锁仔细,不可出现刚才那种乌龙,最后还有一点不足外人道的地方,那便是她与杨小懒之间虽说亲密无间,很多事情都由着杨小懒来操作,但是近几日那娘们终究表现得太过出位,喧宾夺主了,不敲打敲打,她都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谁头儿了。
然而她精打细算的小算盘却似乎出现了一些差错,虽说此刻的我并没有逃走,但是弄出这么一个乌龟壳,着实让人诧异。
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这情况实在不是那么讨人喜欢,于是岷山老母手指就像拨琴一般地揉动,一股又一股汹涌的气息朝着这翻飞不定的八卦异兽阵中射来,虽说系数都被那些翻腾不已的八异兽给抵住,但是随着时间延续,她对这法阵的掌握就越完善,信心也不由得油然而生起来。
岷山老母不断出击,而另外一个麻烦人物却是那个叫做苏剑飞的家伙,这个有着鹰脸一般的男人拔出了自己的武器来,那是一把宛如西洋刺剑一样的东西,剑柄微微一抖,前方的剑尖部分就小频率地直抖,发出了嗡嗡的声音来,这玩意看着似乎没有什么威胁,然而他却将这频率把握地极其稳定,所有的颤抖都了然于心。
通过这样的频率震动,苏公子从中获得了一种绝妙的力量,每一次刺剑而来,都比旁人有超出十倍的威胁。
八卦异兽旗所蕴含的,只是一个防御和禁锢的法阵,那八种异兽只能被动的防御,并不能对攻击自己的地方予以主动还击,眼看着他们两人越来越把握到这其中的变化和奥妙,我有些头疼,不知道要不要主动出击,要不然等到了时间的节点,法阵难以支撑的时候,恐怕就有些晚了。
这玩意只是我与、苏公子、岷山老母以及其余几个次一级高手心中的体悟,而在旁人的眼中,却是我将这令旗一布,稳稳当当地安居其中,而这些大佬倾尽力量,却也难有成效,不由得一阵心惊,并没有合围的激动,反而凭空生出几许担忧和恐惧来。
战场纷乱,无数人倾尽全力,然而表象之下所隐藏的部分,没有几人能够看透,但是我却是越来越惊心,前番我曾经有经历过这八卦异兽阵摇摇欲坠的情形,然而面对的是那巨穴深坑的非人生物,虽说力道势猛,但终究脑子不够,而此刻我所面对的,则是当今天下邪道之中一流的高手,无论是心智还是修为,都是堪称卓绝之辈,瞧着那周遭传来的那声声哀鸣,我便晓得这法阵撑不过十分钟。
我眉头皱起,而岷山老母显然不会给我喘息的机会,但见她试探结束了之后,飘身往后,大声喝道:”都闪开!”
这老婆子一言九鼎,哪有几人敢不听,一时间我周遭诸人都退开了一定的距离,这黑压压的人群往后,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多的轻松感,反而是巨浪来袭之前的那种空虚,然后捏着长剑的手汗出如浆,心脏结实地跳个不停。
岷山老母的手段并不是赤膊上前,而是将心神寄托在了头顶之上的岩石去,一种让人牙齿发酸的声音出现,我们头顶上的岩石突然裂开了一条缝来,接着里面有眼球一般的东西浮现。这玩意在刚才苏公子飞身上来高台之上的时候出现过一次,让人惊悸,而此刻再次出现,显然就是沧澜道场的核心,恐怕也是古代巴人遗迹留下来的宝贝传承。
我能够扛得过去么?
就在我心中疑问生出的时候,八卦异兽旗之上突然一动,从那透明不可见的徘街中,浮现出了一个不属于八异兽中任何一种的模样来,这东西呈现人形,还没有小白狐儿高,矮个儿大饼脸,一脸褶子肉,眼睛的亮光里透着一股猥琐龌龊的劲儿,却正是当初在黄河九曲天坑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