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欣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泪水,却止不住抽噎,一张俏媚小脸上眼泪鼻涕齐飞。
俞欣抬头,正好瞧见祁福,骆旭二人,面上一僵。
祁福二人似有所悟,立刻将目光别开,装作没瞧见她这幅狼狈模样。
谁知俞欣那娇蛮性子哪里是寻常人可以理解,“瞧...咯...瞧见了就...咯...瞧见了,装什么样...咯...样子!姑奶奶长得国...咯...色天...咯...天香,就是...咯...哭...咯...也是梨花...咯...梨花带雨......你们...咯...两个混...咯...混蛋还不转过...咯...来!”
祁福骆旭闻言,只得转过头,只见俞欣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抹着鼻涕。
“谁...谁...让你们现在转过来的!”俞欣面上一路从脖颈红到耳后。
祁福骆旭不由一激灵,相视一脸,见对方眼中的无奈,干脆直接转过身去,面壁。
俞欣简单打理下自己,环视四周,祖祠,血迹,大鼎......神色一黯,“这两人也不知是何来路,怎地知道连我这样嫡系子弟都不知的祖祠所在,而且还知道胡护岛大阵的开启方法,实在可疑。方才这二人既然助我开启大阵,应该不属魔修,也不知道这二人有何目的?对了,方才那黄面修士问及兄长情况,莫非他们是兄长的朋友?.....不对,祖祠之密兄长应该也不知道,而且也不会随意告知外人。如今父亲兄长皆不在,嫡系之中身份最高之人只有我了,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俞欣看着掌中那黑色小石,大阵开启之后,这石头便从鼎中飞出落入她掌心。小石微微发光,忽明忽灭,似有节奏,如同呼吸。
数月之前,她从幽屏岛回返之后,却见父亲神态憔悴,初时还以为是为兄长的丑事所累,怎料父亲却对兄长之事只字未提,反而将她关到岛上的一处隐秘石室之中。俞欣一向得父亲宠爱,哪里受过这种对待,哭闹一阵无人理会,这才知道父亲是铁了心关她。随后她发现那石室之中事先备好了各类灵丹秘籍不少,甚至足够她修到金丹。以俞欣的性子自然是受不了这等苦修,巧得是近三个月的时候恰有几位俞氏旁系子弟在山中历练发现了石室,以为是先辈坐化洞府,费了不少力气打开密室,俞欣这才出来。
俞欣回到族中之后去找父亲,却发现父亲如同变了个人般,性格做事与从前大不相同。旁人可能还发现不了,但是俞欣自幼在父亲身边长大,如何察觉不到异常?俞欣虽刁蛮任性,到却不傻,只将疑惑藏在心中,暗中观察父亲举动。
十几日后,倒是真让俞欣找出个一二来。
她父亲右手臂上有一处伤疤,是她幼时习剑不小心划伤的。修士*虽不会落下疤痕,但是她父亲却刻意保留下了这道伤疤,说是这是爱女留下的,不忍祛除。每到她惹祸的时候,就看着手臂上的那道疤痕叹气,自言自语述说她小时候乖巧可爱,长大却是个不听话的惹祸精。
可是,当俞欣寻了个机会查看父亲手臂的时候,入目的手臂却是光滑一片,没有一点儿伤痕存留。
俞欣心中大骇,不知如何事好,想了二日,最后决定借着丹鼎会之机,潜入悔过崖,寻找兄长。可没想到俞欣刚刚走到后岛,魔妖大军便现身明宗岛,俞欣这才匆匆回赶,途中遇到一人行迹可疑,连忙出身讯问。那人做贼心虚,欲杀她,最后被骆旭出手拦下,随后又被祁福斩杀。
“这黑石......”俞欣目光一动,忽然在黑石上自细摸索起来,黑石上凹凸不平之处果然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刻画上的符纹,“这符纹......我见过!”俞欣忽然想起石室之中父亲备好之物中,有一块洁白玉璧,那玉璧上也刻有同样的符纹。
俞欣心中一喜,立刻将那玉璧找出。
玉璧一出现,黑石立刻自主颤动起来,玉璧忽然发出一道光芒,这光芒之中竟出现一道虚影。
俞欣不由怔大双眼,朱唇颤抖着,“父亲......”
祁福骆旭二人察觉身后异动,连忙转身。
骆旭看见俞欣手中玉璧,忽然惊喜叫道:“镜影璧!”
俞氏族长俞正山向祁福二人望去,对骆旭道,“镜像一脉修士?”
骆旭点头,“正是。”
“俞氏与镜像一脉素来交好,这镜影璧是镜像一脉一位前辈交于我族代管之物,当初镜像一脉遭遇大劫,已数百年未在海域中出现了,小友且稍等片刻,待我与小女说几句话,便将此物奉还。”
“前辈请便。”骆旭点头。
俞正山又将视线转移到祁福身上,看了一眼,道:“你非镜像修士,周身有剑气相护,应是剑修吧!”
“前辈说得不错。”
“以你筑基修为,能做到将剑修护体锐气转化为剑气,应是已经领悟了剑意,决定走上古剑修的路子,开始将剑气与自身灵力融合。这一代年轻小辈除了吴氏那个小子,能做到这一步的我却不知道还有何人。是了,我曾听静儿提起一位好友,亦是一名剑修,而且据说天赋比吴珣还要强上三分,你就是那位祁小友吧?”
祁福被说破了伪装,也不在掩饰,露出本来面目,道:“正是小子。”
俞欣一见祁福,面色一变,咬牙道:“原来是你这混蛋。”
祁福只得苦笑。
“祁小友可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小子而来?”
祁福点头。
“吴氏那小子也来了?”|“吴兄的确与晚辈一同前来的,我们二人与俞兄情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