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衡从楼梯口探出半个身子,看了半晌,然后才慢慢的上楼。
进屋子,家里收音机正在播着新闻——林平之坐在沙发上,见儿子进来,把收音机的声音调小了些,问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林景衡边脱鞋边回,“有些伤还没有好。”
林慧满手泡沫从厨房里走出来,“真是可怜,打得那么狠,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林景衡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那时候他就亲眼目睹着那场暴行,至今想起来心有余悸。
“你怎么和他说的?”林平之叹了口气。
林景衡把鞋子放好,走进了客厅,“老师让我去问问情况,他不让我进他家,我就带他来我们家了。”
“做得好,”林慧很赞赏自己儿子的做法,她也是母亲,在面对孩子的事情上总要多了那么几分柔软,“以后多带他过来吃饭,看着瘦得可怜。”
林景衡点点头,“好。”
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了,走到玻璃柜面前,看着那些下午拿出来被顾即玩的玩具模型,想——这些其实只是他触手可得的东西,可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