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愣着呢,赶紧进去伺候,皇上昨儿晚上指明说要你伺候呢。”身后的人催促着。
于是还没站稳当的水司逸就被推就着进了门去。寝殿进去先是闻到一股属于夜冥月的淡淡清香,再来才是一股暖流袭来,缓和了身体的寒冷。
刚进到床前水司逸就没眼前的景色吓得呆住了,他总算知道宫里规矩为什么不让奴才抬头了,眼前的景致简直是香艳旖旎到了极点!水司逸急忙和其他人一样低下头。
夜冥月斜躺在床上,丝制的薄裳划在腰间,青丝泻了满身满床,加之夜冥月睡意朦胧的表情,简直叫人血气上冲,险些红水泛滥。
“扶朕。”轻悠的声音传来,带着刚眠而起的慵懒之态。叫听得人身子一酥。水司逸前头的太监显然是久经此事早已经练就了眼不得见充耳不闻的本事,首先反映过来上前去扶。
却被美人儿啪得一巴掌打在了地上。水司逸惊讶地抬头便看到一脸怒气的夜冥月。
“你来!”夜冥月冷冷地对水司逸说道。
水司逸听话地走过去先帮美人儿撩了撩,不觉间一巴掌挥了过来啪得一声打在水司逸的左脸。
水司逸再次被夜冥月突来的反映吓到,抬头去看却无法看明白美人儿的意图,半晌,他只好叹气服输,继续为美人更衣。
这次美人倒是没再打他。
期间多次肢体摩擦导致快要神经崩溃的时候终于为美人穿戴整齐了。
水司逸忍不住呼出一口气,突然觉得这样隐忍的画面有些熟悉,却无法捉到记忆的重点,禁不住懊恼地皱了皱眉头。
“啪!”美人皇帝突然又一巴掌打在水司逸的脸上,这次不同于之前两次面无表情,美人怒火难收的样子叫寝宫里的众宫人全部伏首跪拜。
水司逸没能弄明白所以然,深锁的眉头忍不住皱得更拢了。探询的同时竟然忘记了现在需要的不是疑惑而是跪地请罪——不管是否做错,这是宫中的规矩。
夜冥月瞪着水司逸,看着他皱眉疑惑的表情忍不住火气上扬。
眼见着皇上就要再度发火,王总管急忙跪下请道:“皇上,早朝!”
夜冥月横了搭话的王总管一眼,后者浑身吓得缩了缩身子。
在被美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两巴掌之后,水司逸以为在夜冥月上朝之后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可没想到,美人儿刚走没多久,陪侍美人身边的王总管又折了回来。
“水侍卫,您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前殿!”
“……?”水司逸疑惑地看着他。
王总管道:“您是万岁爷的贴身侍卫!快去前殿,万岁爷下了朝若是看不到,又该恼了!”
结果当日的早朝时间比往常延迟了近两个时辰,水司逸昨天晚上没有只吃些稀制的食物,早上没来得急吃。又站了整个早上,只觉得眼冒金星。
间隙小章子过来看过一次他的新主子,看他在值勤也没敢把吃的东西递给他。只在一旁陪着站。
水司逸怕这个小孩儿累着,道:“你去休息吧,不用陪着我。”
“没事儿,主子奴才陪您站会儿。”小章子乖巧地站在他身旁,想了想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道:“主子,小章子有些不明白,您进宫不是为酿酒而来的么,那怎么不在御膳房而在这边当差?还有昨天皇上……”什么事情得罪了皇上,要皇上亲手动手惩罚?
水司逸苦笑了一下:“圣上的心思我等平民如何省得?做下人的做出了些事情,主子责罚也是该的,就由他吧,兴许过了兴头就没事了,到时候希望可以忘却前尘。”说着说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忽然,水司逸觉得背后如芒在刺,猛得转过头去,果然是那人儿已经下朝了,就站在自己身后。水司逸急忙随众下跪叩头。
夜冥月目光隐晦地看了水司逸一眼,便抬步前行而去。
水司逸一怔:“已经被厌恶至此?”一时呆住地无法适从。
“站着做什么?给朕滚过来!”已经走出好远的夜冥月见他没有跟来,大声喝了一声。
水司逸这才急忙跟上。众奴才无不为夜冥月莫名动怒而惶惶之,疑惑之。
夜冥月下朝已经午时,朝上为讨论齐越来访一事的准备工作而耽误了一些时间。夜冥月本是想着他的潭儿定是未进过食怕饿着了他,一下朝就急忙地赶了来,没想到他刚一见到水司逸就听希望忘记前尘往事,这不就说明他要连自己也一同忘记!
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一个貌美的小倌?
“皇上,时辰不早了是否要传膳?”王公公尽职尽责地询问着万岁爷。
夜冥月阴冷一笑道:“传!”随即又说,“水侍卫伺候朕用膳!”
等鱼贯而入的宫女们将二十多道菜肴摆放好,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水司逸却要伺候别人用膳,一时觉得自己十分可怜。
水司逸先盛了一碗汤,感觉到汤太烫了,就细心地吹凉了恭身放到夜冥月面前。
未成想美人儿猛得将那碗汤泼到了他的身上。汤汁刺激到了伤口,加之高温摧残,水司逸疼得闷叫了一声。
“你是什么狗东西,让朕吃的口水不成?”夜冥月怒道。
水司逸恍然领悟:原来是嫌弃那汤被自己吹凉。
于是又盛了一碗汤小心地放到夜冥月的面前,可美人儿还不满意继续将那汤泼到了他身上。
“狗奴才,这么烫的汤你是要烫死朕?”
水司逸无奈地皱了皱眉头,一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