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一步。
好久,我才回过神。
樱花含苞待放的绚烂,和他军人一般直挺的背影,纹在我的心头,一针一针纹上去。
我努力去回想,我做错了什么?发短信也错了?!
短短的二十天,他为什么像变了一个人。
难道
我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仍不愿相信。
我笑着,尽管笑容真的很难维持。“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说真的。我们到此为止吧。”
只有这么平静的一句话,什么都可以一笔勾销。
这就是叶正宸,不会给任何女人自欺欺人的机会。
我想冲过去打他,骂他,或者嘶声竭底哭着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何必呢?何必去问那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新鲜劲儿过了?”我平静地问。
他不说话。
“又遇到新欢了?”
他沉默良久。“我不想伤害你。”
言外之意,别再问了,答案只会让你更受伤。
我用力擦擦溢出的眼泪,摘下手腕上沉重的手表,放在他的桌上,用轻松但发颤的声音说:“没关系啊!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你,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他转过身,看着桌上金灿灿的手表,我在他眼底看见了红色的血丝以及黑瞳里深深的愧疚。
我尽量在他眼前笑得可爱一点。“你吃晚饭了吗?我去煮面给你吃!”
“丫头……”他的呼唤很嘶哑。“对不起!”
我没有停留,跑出他的公寓。
回到房间,我紧紧关上门,一滴眼泪掉下来,接着,一串一串我蹲门前,脸埋在膝盖上,死死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我怕隔壁会听到
我猜到了这个结局,却没有猜到……它来的这么快!
担担面煮的有失水准,又咸又辣。
叶正宸不停地喝冷水,一杯接着一杯。
“面是不是有点咸?”我真的竭尽全力想煮好,煮面时我尝过很多次。可我尝不出味道,舌头吃什么都是苦涩的。
他摇头,低头继续吃,大口大口地吃。
“不好吃就别吃了。”我去抢,他条件反射的一挡,我的手撞到了碗边,一大碗面撒得满桌都是,血红色的面汤肆意流淌,红的惨烈,有几滴流他满身“对不起!”我仓惶失措,想快点去拿纸巾帮他擦擦,一不小心腿绊到了桌子,差点跌倒。
我到底在干什么,脑子一团浆糊。
我明明想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不让他看出我的脆弱,偏偏我越焦躁越失态,手忙脚乱。
叶正宸捉住我的手。“别这样。”
我深深吸气,笑笑:“我没事,我很好……”
他的手一点点收紧,捏得我骨头都要断了,我不争气的眼眶快要囚禁不住眼底的湿润。
他说:“想哭就哭吧,别硬撑着。”
“谁说我硬撑?!”我挣脱他,身体有些失衡,扶着椅子站稳。“我真的没事。”
他看着我,深邃的眼洞穿一切的犀利。
在他的注视下,我再也撑不下去,不争气的眼眶,湿透了。
我忙低头,眼泪掉在桌上,像细密的雨水
“很晚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想逃离,不让他看到我的伤心,他却一把扯住我的手臂。
“丫头,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知道。”我点头:“我知道……”
可是现在心很疼,疼的受不了!
我怎么办?!
“要不你打我,或者骂我。狠狠地骂!骂我祖宗十八代都行!”
我笑了,摇摇头。“师兄,我该谢谢你,你至少没上完了我,再抛弃!”
他说他没碰过秦雪,我当时不信,现在信了。
可他还不如碰了!
追上了,勾起人家的感觉,再不屑一顾把人从云端推下悬崖,冷冰冰加上一句:我不想伤害你!
这算什么?!他正人君子?别人痴心妄想,自甘下贱?!
我狠狠甩手,欲挣脱被他扯住的手臂,他却用力一拉,把我拉到他怀里。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
“丫头,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搂着我,很紧,紧得我肋骨要疼碎了。
我以为他会说点什么,挽留或者道歉,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抱了我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骂我祖宗十八代都行!?
心心:叶子啊,你是不是想让冰冰骂我啊?
叶子:……
搬板凳,耐心等。
下一章。
传说中的“车震”!
忘情难
我之前没和人恋爱过,当然更没分过手,我不知道别人分手要不要交代理由,也不知道别人分手是否需要表现出点留恋之情。
但我敢肯定,别人分手的时候绝对不必来一个比恋爱期更深切,更紧密的拥抱。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在叶正宸长久的沉默中,感受到了一种爱——比过去更真实的爱。
人要是倒霉,事事不顺。
第二天,我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去研究室,发现我养的细菌集体阵亡了。
副教授把我狠批了一顿,说我不够努力,让我以后多花点心思做研究,不要总想着打工赚钱。
我满腹辛酸无处倾诉,只能一遍遍向他道歉,解释说,“这种细菌对环境要求太苛刻,比较难培植。”
副教授更生气,声音震细胞培植室玻璃乱颤:“你不会多查查资料!先了解一下这种菌类的习性!”
我当然查过,问题是关于这种细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