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让语气平和。“我要你,从来不为‘最后一次’,三年前不是,三年后更不是。”
“可我是……”我字字坚定地告诉他:“我把每次……都当成‘最后一次’。包括第一次!”
他气得脸都变了色,嘴角扭曲,我吓得瑟缩一下。
他的手臂铁钳一般,扣住我的身体,我的骨骼几乎被他捏碎。
看他的表情,极有可能在这荒山野岭,渺无人烟地方,把我毁尸灭迹。
我正考虑着该不该求饶,他野火燎原般的唇吻下来。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凶猛残暴。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模糊了,唯有唇齿间浓烈的爱与恨的纠结,那般清晰。
眼泪滑落,我无法再欺骗自己,我爱他,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是爱,是恨,他始终占据我整个心。
等他发泄够了怒气,他捏着我的下颚,抬起我的脸。“记住,是不是最后一次,由我决定!”
我咬着红肿火辣的嘴唇,再也不敢说任何一句反击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俺问卷调查一下:支持下半段jq的请举手,反对的也请举手!
ps.最近写文有点卡,所以经常伪更,请大家谅解,我会尽量减少伪更次数。
情敌恩
叶正宸送我回了医院便离开了,此后两天再没出现,音信全无。有几次,我拨了他的号码,几经迟疑,最终没按呼叫键。
第三天傍晚,我正在医生办公室写病历,他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眉宇隐着倦容,军装上许多细碎的褶皱,看上去这两天过的并不逍遥快活。
他进门,开门见山告诉我:“事情办好了,明天放人,我带你去接他。”
面对满脸倦意又冷若冰霜的他,我不知什么话能表达我的感激,看着他袖子上染的污渍,低声说了句:“你衣服脏了,我帮你洗洗吧。”
一道光彩在他眼中闪现,冰霜和疲倦都在他眉宇间消融,叶正宸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语气不再生硬:“跑了两趟陵州,累死了。能不能先给我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南州没有五星级的酒店。”而叶正宸有洁癖,非五星级的酒店不睡,我想了想。“不如,你去我公寓吧。”
他的黑眸更加光彩夺目,笑意在嘴角显现。“丫头,还是你最了解我。”
我放下手中的笔,合上病历,不自觉笑了。
两日前的怨恨与无奈,恍如前世。
我带叶正宸去了我的公寓。
进了门,他随便扫了一眼,三十平米的小公寓一目了然。
“你没和父母住在一起?”他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奇怪,至于哪里奇怪,我想不出。
“这是医院给我们年轻的医生分了公寓,我偶尔过来住住。”说着,我俯身从鞋柜里拿了双男士拖鞋,刚要递给他,忽然想起他有洁癖,属于印钟添的拖鞋他绝对不会穿。于是又放了回去。“不用换了鞋了,反正地板也脏了。”
他若有所思看着我把拖鞋放回去,目光有扫过地板上一对软毛坐垫,桌上一对玻璃水杯,又看向我的卧室,里面摆了一张宽一米五的双人床。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我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犹豫着要不要和他解释一下:我买这张床纯粹为了睡着舒服。
没等我开口,叶正宸直接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当他看见玻璃架上孤单的毛巾和牙刷,嘴角挑了挑,脸上的阴寒瞬间褪下去。
不愧军人出身,一流的洞察力。印钟添的确没在这里过过夜,只偶尔来这里坐坐,我们聊聊天,吃吃饭,仅此而已。
我带叶正宸走进卧室,从柜子里找了件男女通用的纯棉浴袍给他。“把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洗。”
二话不说,叶正宸开始解扣子。
军装的扣子一松,我的脸上骤然升起一阵异样的热度,我急忙退出卧室,合上门。
……
狭小的洗手间,我轻轻揉搓着手中的军装,叶正宸侧身半倚着门框,看着我洗。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我问他:“你不是累了吗?去睡会儿吧。”
“现在不累了。”
“……”指尖纠结着生硬的布料,心底软了。
我们没有任何的交谈,我专心洗衣服,他专心看我洗,沉默,有时是最好的沟通。
洗完之后,我把衣服挂在阳台,每一个褶皱都小心地抚平。
做好一切,天已经黑了,我又去厨房煮了两碗面。
万籁俱寂的黑夜,我端着两碗担担面放在桌上,叶正宸刚好洗完澡出来,晶莹的水珠凝在他壁垒分明的身躯上,我的手一松,手中的筷子险些掉在桌上。
看见桌上飘着热气的面,他的眼神变得朦胧。
我忙把目光移到桌子上。“你一定饿了,吃碗面吧。”
叶正宸坐在饭桌前,低头嗅了嗅面的味道,夹起一根,放在口中,嚼了许久才咽下去。
“不好吃吗?”我问。
他摇摇头。“你离开之后,我去过各种各样的面馆,始终没找到这个味道。”
“这世上美味的东西很多,你可能没用心去品尝。”
“美味我尝过很多。”他抬头,凝视着我的眼睛:“最怀念的还是这个味道。”
一块辣椒钻进了嗓子,火烧火燎的疼,我急忙喝了口汤,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伸出一只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我悄悄抽出手,放在膝盖上。“天天吃你就腻了。”
他扬扬眉,不置一词。
万籁俱寂,夜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