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扒手,在外地犯过事,心狠手毒,估计人是他杀的。
“死者,他不是一个人来收货的,他的儿子与内侄在其他地方收货,大慨是怕他们发现他包了小情妇就没有让他们来我们这儿。还有啊,死者的老婆坐飞机来收尸了。尸体火化带走了。真是伤心啊。你们留在那里也没有什么事了,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就回来吧。”
劈啪一阵,连插话的余地。
听到这消息李果最高兴。他来广州,受人之托要带不少东西回去啦。
两人先写好招待所,就各自行动了。
柳下溪去了死者所在的区派出所,那边的民警带他到了死者的家。大门是锁着的,漂亮的新盖成的三层楼房在附近特别显目。
“这里本是乡下,市里扩建到这边成了市区,这一村的人成了菜农,靠种菜卖菜为生。有了钱,人心就生变啊。”民警感慨。
“您认识林祥强么?”
“听说过他。听旁人讲的,还是四年前吧,他只是把自家种蒜苗、土豆等弄到市场卖。他的菜摊在卖鱼的旁边。想问我怎么这么清楚的?嗯,死亡的通知我是送到他们家的。我就留了点心查了一下他的事。他赚了大钱,这附近的人都熟悉他啊。起因是,有一个前来买菜的上班族跟同事一起来买黄鳝,被当时的鱼价吓住。直嚷嚷说这东西在他的家乡如何贱卖不值钱,并说家乡这东西多着啦,春耕秋耕季节,乡下人都是用大澡盆装的,比大拇指小的都给丢了。当时,林祥强就随口问了一句他的家乡在那里,那个人说了。后来,听说林祥强不卖青菜,在市里倒卖鱼类。大约过了这么一年多,他就到外地去了。钱越集越多吧,弄得附近的鱼贩子们跟风似地往内地跑。林祥强在这一带算是出了名,他在外面收购,他老婆在家卖,多的就批发掉了。”
一句话,一个小小的偶然相遇,却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啊。在市场经济的把握上死者是敏锐聪明的,却在异地他乡丢了自己的一条命。是幸或是不幸?
柳下溪谢过民警。
问明了去菜市场的路,到了,却没有进去。从门口往里望可以看得出人来人往,跟那小小的县城的自由菜市场不是在一个档次上。
当晚,柳下溪独自去了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
回到招待所,被满屋的东西吓着了。这个人当真是纯粹来采购的么?
李果得意洋洋:“很难得来一趟,路费全报,要知道广州的电器,衣服可比内地好啊。幸好听你的,没有带多少行李,否则,这些东西不知道如何弄回去。”
他这小个子当然没有办法带上这么多行李,也不知道怎么弄回房间。
“当然是一趟又一趟的来回呗。”
柳下溪结舌,不得不佩服他蚂蚁搬家的精神。
“明天一定要在广州好好玩一玩。”李果发出了得意的笑声。这美差也不是时时都有的,不能随便浪费。“柳哥,你知道广州那里最好玩的?”
“我只知道吃在广州。玩?不清楚。买张市区地图就知道了。”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去逛公园或者去游乐场?去酒巴街只怕消费不起。看风景?李果也不像这么文雅的人。还不如随便逛逛。
“柳大哥你明天怎么过?”李果好奇地问。
“去广州美术馆。”
“那我也去好了。”
柳下溪耸肩:“随你。”
红色的雾-06
有点想念小县城了。
终于到了呢。
柳下溪把目光转到窗外,噫?看到谁了……邹清荷!
车站门口,少年高中生邹清荷摆了一个香烟摊,在卖香烟。他不是要准备高考么?怎么有闲瑕在这里卖东西?
下了车,李果吆喝着请人帮他搬行李。解放了柳下溪的手脚,这一路上他成了李果的免费劳工,那个累啊。
柳下溪高兴着,能见到邹清荷心情很好。他走到邹清荷的烟摊旁,敲敲玻璃制的小烟柜。邹清荷正捧着本书看,头也没有抬:“大哥要包什么烟?”
“学生不读书,做什么呢?”他伸手摸摸他的头,短短的寸发,可以从指缝间漏掉。
“噫?是柳大哥。”邹清荷笑,左边有浅浅的酒窝。上次好像没有注意到这酒窝,太浅了。 “柳大哥是从外地回来的么?”
“是啊,出差了。”柳下溪闪开了身体,有人过来买烟,他拦路了。
拿烟、找钱,看着少年非常熟练的手法进行买卖活动。只怕操些行业有一段时间了。不知怎么地,看着这少年小小年龄为生活操劳,心里发酸。
“生意好不好?”
“一般吧。”旧旧的灰裤子只到脚脖子,有点短啊。见柳下溪的目光盯在那里,不好意思地缩缩脚脖。
可爱的动作,柳下溪笑。这孩子的自尊心有点较强。他问:“什么时候收摊?”
“什么时候都可以啊。”
“要不要去我那里,拿书给你看。”柳下溪随手拿了一包进口烟“我买这包。”
邹清荷不好意思地笑,附耳道:“这是假烟,不过我卖得不贵,柳大哥有特别口感的牌子么?”
柳下溪只觉得少年口气是清新,掠过耳边有些麻痒。他放下烟:“没有特别想抽的牌子。你说那种要好些?”
“柳大哥的口味是淡还是浓?”
“淡一点吧。”
“这种。有些薄荷味,也不贵。”
邹清荷收拾小烟柜,用锁锁好,推到传达室里,跟传达室的老者打了声招呼。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