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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什么意思?”刘兴旺若无其事地重新戴上黑框眼镜。
“字面的意思。对大叔说一声,河堤上的钉子没有捡干净。”
红色的雾-10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大家觉得判轻了,偶就给他们加重了些。
下午二点三十五分,柳下溪盼望着的握有物证室钥匙的老李终于回来了。
撕开物证包的封条,上衣被血污了,柳下溪掏出放大镜仔仔细细地擦看,独自一个人满意地点点头。半包变样的红双喜,一个火机里汽已经燃尽连旁边的塑胶也燃坏了,一串沉甸甸的钥匙。只有这些?居然没有钱包!出门在外的人的必备钱包没有?柳下溪戴着手套的手,在他衣服里乱摸,果然在裤脚处,找到异样,里面有十几张钱,有着缩水般的皱……平铺在裤脚处。死者是非常小心的人。
他的钱包在那里?
假设一:他的钱包放在货款一起被抢了。假设二:他的钱包放在裤袋里在案发现场掉在地上,被某个旁观的群众偷偷拾走了。假设三: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把钱包取走了。假设四:死者根本没带钱包。
一个长期在外的商人会不带钱包吗?应该有!
一切等大队长他们回来再说……还是先行请刘华来问话?柳下溪有些迟疑。自己算不算越权?
在院子里看看天,天空好高!
柳下溪捏紧拳头,叫上李果,要去岔河口镇带刘华来问话。李果不解:“为什么了?”
柳下溪指着死者遗物上衣胸口外淡淡的痕迹:红砖粉未。
李果一击掌,眼睛一亮:“我明白了,刘华碰过尸体。”
柳下溪哭笑不得。
两人到了镇上,才知道刘华去了学校。“他儿子在学校打架,把同学给打伤了!”
柳下溪心“咯咚”在跳……急忙问道:“受伤的学生伤重不重?”
“不晓得,在镇上的卫生所。”
柳下溪的直觉没有错!躺在病床上的正是邹清荷。看见柳下溪进来,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对不起,柳大哥!”第一次看见柳下溪在他面前阴沉着脸,蛮恐怖的。
“伤到那里?”柳下溪凑上前去,崩带包裹着脑袋。“后脑出了点血。想不到他突然发疯似地拿起手上的饭盒就砸我的脑袋,幸好那饭盒是塑胶的。”吐着舌头,想起就有点后怕。人啊,一发癫真恐怖。难怪说:好汉怕蛮汉,蛮汉怕不要命的。当时,被吓住的自己完全忘记自己也是有力量的,只觉得腿发软。
“我说过什么?”柳下溪扶他坐起来给他喂了杯水。“你就是不听话!不是叫你不要打草惊蛇的。”
“没什么事的……其实,是他找上我的,说是你昨天找过他。头不痛了,我想回学校。”邹清荷不好意思地说道。
“老实地躺下,出了血头肯定会痛。自己不爱惜自己想让家人替你担心么?哎,你说了什么,他要打你?”柳下溪摸着他的额头,还好温度正常。
“就说了一句:‘对大叔说一声,河堤上的钉子没有捡干净。’话刚说完,他就打人,幸好,当时有不少同学在旁边。拉开了他。但他一直追着我打,没法子。老师送我来卫生所。”
询问了医生,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李果协同乡派出所的同志,把那对父子抓了起来。招来摩托车直接带回来县里去了。
柳下溪再一次见到刘兴旺,一双神经质的眼睛隐藏在镜片后面,微突的嘴唇紧抿,双手相互摩擦。却一言不发,死盯着桌子,即不抬头也不肯回话。
没有跟他对话,柳下溪起身。另一房间李果与刘华大眼瞪小眼,一看记录薄上一片空白。
柳下溪坐了下来,刘华更显苍老:“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你来么?”柳下溪以盯着猎物的目光盯着他。
“不知道。”刘华躲过他的眼睛。垂下头。
“河堤凶杀案你还有印象吧。”
“有。”还是没有抬起头。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
“是学生崽先发现的。”刘华声音极低,底气没有以前壮了。是对这封闭式的空间有着本能的害怕吧。
“你在撒谎!”柳下溪把死者的上衣丢在他面前。“你上次证词说过没有碰过尸体。这上面那来的红砖粉?”
刘华迅速地抬起头来:“学生崽,坐在红砖上,他碰过尸体。”
柳下溪笑了。“他只是用手指探了探对方的鼻息。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这是皮鞋鞋尖的印痕,那名学生穿的是胶鞋。他可穿不起这种皮鞋。你也舍不得丢掉的它呀!”柳下溪从桌子底下的柜子里掏出一双皮鞋来。
刘华一见,脸色苍白,大叫了声:“不。”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李果惊道,仔细探了探他的鼻子,发觉刘华还有气。“这双鞋又是从那里来的?”
“刘家的录像厅里找出来的,放在装碟片的柜子里,很奇怪吧?鞋子不应该放在那里的。”皮鞋又不能清洗,只能擦油。红砖粉未不能完全弄干净。
“你是什么时候进去录像厅的?”李果诧异。
“昨天晚上啊,深夜的录像厅没有人。那里,是静悄悄的。我是牺牲了晚上的睡眠时间,来当了回大盗,做了贼。其实也没指望能找出什么,纯粹是碰运气。乡下人节俭,什么东西都能行丢,这值钱的新式皮鞋怎么舍得?你去打听刘家事情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刘兴旺是在我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