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洗清说这些太早了。”
“我确实没有推人!”冯铭咬着牙道:“这事栽在我头上,我也不是软柿子由人捏。”
孟欣喜欢自己的当事人有朝气的样子,当事人若没有斗志连她自己也会意志消沉呢。“我会帮你的。当天的事……算了,等一下我请专家来问你。”
“专家?”罗静与冯铭齐声道:“你请了什么专家?”
“邹清荷的表哥。他在市公安局工作。邹清荷昨晚打电话给我,约好中午跟他表哥见面,他会把我昨天交给邹清荷的资料还我,会指点我注意些什么,怎么对付证人的证词。”
昨晚罗静与教授保冯铭出来后,罗静狠狠说了冯铭一顿。
冯铭什么也没理回到宿舍睡了一觉,今天起床后精神好多了。坐在空荡荡的宿舍里,空洞洞的大脑回想起自己来北京后的一切……是什么时候自己偏离最初拼命读书的心态的?哦,是了……是那一次自己与温如山找晚上打工的机会……才知道北京市还有一个阴暗的黑夜霓虹灯的夜世界……那些年龄与他相当的少年们妖娆的没有尊严的带着谄媚的笑容,跟狗似的舔着丑态百出的男人们……恶心得让他们把胃也要翻出来。一打听,这些少年们一个月获取的金钱比教授的聘金还高。知识比ròu_yù廉价啊。自己心目中圣洁的祖国的心脏在那一刻里砸得粉碎。
写了那篇有关邹清荷的文章,一至到昨天冯铭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学校对自己的处罚也不过是再次论证了人性与社会现状的无耻。
昨晚,罗静骂他的话,他没有深思。
现在好好地想着以前没有想过的另一个事实:如果是自己冤枉了邹清荷呢?就象是这回自己被人冤枉了一样。
将心比心……他醒悟了。当时的自己就怎么这么蠢啊。现在邹清荷居然会比面来帮助举目无亲的自己,一方面反衬了自己心胸狭窄做人的鄙陋啊。现在也没资格再矫情不诚心接受别人的帮助了,不然还能算人么?
罗静还是怕冯铭无意得罪人,执意要跟他们一起见邹清荷的表哥柳下溪。她私心里也是好奇这个与邹清荷有些暧昧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柳下溪并没有出外勤,不用穿制服上班还有点不习惯。
他留在局里看刑侦一队过往的案例,一边带着耳塞学英语。这英语磁带是清荷的,柳下溪自己以前在学校学的英语还不够出国进修的级别。既然决定要去英国了就要好好的学,这英语不能不在这十来天强行硬记啊。柳下溪的天份绝对不在语言上,他并不喜欢硬背硬塞的学习方法,不得已,只能用自己喜欢的绘画来强制学会英语对话。(嗯,他自学的方式是一边听中英语会话一边画出相关的内容,用图形帮助自己增强记忆。)
当人忙碌时时间是过得很快的,不自觉就到了中午。
柳下溪看了看表:与人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柳下溪并不喜欢迟到。
他先进了约定好的小餐馆。
“你是柳下溪同志吧?”孟欣站了起来,看着高大的柳下溪进了门,手里拿着昨天交给邹清荷蓝色的资料胶袋。
“我是。孟律师。”柳下溪微微一笑,自己拉开椅子坐下,也没多余的客套。他看了一眼罗静与冯铭,没印象,邹清荷的同学他认识的不多。
冯铭在他的目光下脸有点别扭地红了红:“我是冯铭,谢谢你的帮忙。”
柳下溪看着桌上吃剩的碗看来他们已经先吃了饭,这样也好,等一下清荷过来他俩单独吃就好。
“你还没吃吧,想吃什么?”孟欣很热情道。她想不到邹清荷的表哥如此有男人味的成年人……不知道有没女朋友。
“不了,我等清荷过来再吃。”柳下溪见多了女性看猎物似的眼神,稍稍挑了一下眉头,这位女律师他不喜欢。
“邹清荷要过来?”冯铭有些喃喃,他还没做好面对邹清荷的准备。别人越光明磊落自己就越显得阴暗。
“嗯。”柳下溪没有多话。看了看表,今早清荷骑走了他的摩托车。今年学校一开学柳下溪找大哥动了点关系把邹清荷的户口从学校的集体户口里迁到了自己住址所在的街委会。领了新的身份证后清荷去考了摩托车的驾驶证。聪明的孩子就是不同啊,很快拿到了证,能潇洒地开着车在北京街头溜溜。
看得出柳下溪对人自动保持一定的距离,孟欣也是识趣的职业女性,笑了笑:“那好,我们来研究一下案子。”她把今早从古榕后街派出所录的音放给柳下溪听。
“关键在蒙斌身上。大慨的情况昨晚清荷已经对你说过了。”柳下溪习惯性地拿出自己的本子与笔:“孟律师你要做的事……小心地调查蒙斌。这五人的证词中唯一驳不倒的就是他的证词。他的出发点是什么,他与伤者以及马洪刚等人有没有关联。他指证冯铭也许只是因为刚好冯铭就在他的视线内……三人成虎的典故你们都知道。”柳下溪不自觉地翘起嘴角:“在现实中今人的智慧有时还真不如古人。”
他的话显然让面对的三个人感觉莫名其妙,瞧他们一面茫然的样子,柳下溪内心叹息:没有默契啊。若是清荷在面前自然能领悟他的话这“三人成虎”还是昨晚清荷在睡觉之前这么说的:“以前看典故的时候对‘三人成虎’大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真实生活里到处存在着这个呐,古人的智慧确实是今人的借鉴与警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