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闪开了一下,让道给后面的女人。’这个女人也可能就是证人苗彩凤。苗彩凤的体重不轻啊,也是一位中等肥胖的妇人,她显然是性急的人。她看到下面车道亮起红灯便急着要走马路吧。她越过了冯铭然后遇到了于贵江这个阻碍物,她做了什么?她没出声,也许只是撞了一下也许是推了一下,身体不健康的于贵江就在这位苗女士的作用下到了车道,摇摇晃晃的……这时,那辆悍马笔直地朝着就要栽倒的于贵江驶来。而刚刚安全过马路的苗彩凤听到车撞人的声音回过头来看,吃惊地大叫了那一声‘撞死人了’。这句话惊动了华叔与冯铭,这两个人采取了相反的行动,一个朝这边跑来,一个赶快离开。
“于是,我们可以这样设想,这发生的所有事有一个人别有用心的人全部收在眼里,那就是走在他们后面有一段距离的蒙斌。当于贵江被送往医院留下的何秘书与现场的几个人时,这位蒙斌突然开口说了一句:‘他是被人推到车道的。’与于贵江有过身体上的推撞的苗彩凤当时应该慌了神,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指着不远处离开了的冯铭说了句:‘是他推的,我看到了。’ “出事之前一直跟马洪刚说话的何秘书,是她影响了马洪刚,是她间接造成了这场事故。在这种情况下,何秘书的心慌与内疚会让她动些什么样的心思?如果这时蒙斌再悄悄地对她说上一句:‘你们闯红灯了。’何秘书的反应是什么?一定想在马洪刚不知道的情况下解决这件事吧。当然,她一位秘书身上并不见得带有多少钱。她也是聪明的人,绝对不会很明显地授人把柄。虽然有说贿赂一分钱也叫贿赂,但金额少确实称不上是贿赂。华叔受了这十元钱立即附和了苗彩凤的证词,作出了伪证。最奇怪的是这个蒙斌居然一点也不含糊地留下了同样地证词。冯铭就因为这三个人的证词被拘留了。中国民众对法律真是漠然啊。”一闪神看到了清荷乌黑的眼珠子勾人地盯着他,亮晶晶的黑珍珠似的光泽。柳下溪有点自嘲地笑起来,自己偶尔流露出来的灰暗心态在这光泽下无所遁形。
“这么说来蒙斌是另有目的……为的是什么?报复、私愤还是为了钱?想不通啊,他也是极不容易对付的人吧?”
“没调查清楚他这个人的时候不好下结论。”
“有关他的资料太少了,就一路人甲乙丙丁的。警方录他的证词太简单了就只有:蒙斌 男33岁联系地址……”邹清荷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晒着太阳,吃得饱饱的在阳光下全身舒畅平添了一份懒洋洋的满足感。虽说北京时不时有些风沙来袭却一点也不影响邹清荷的好心情。他有预感冯学长的这桩案子很快水落石出了。
柳下溪敲他的头:“我的看法跟你不同,交警也好派出所的警察们也好,大家对自己的本职工作的职责还是很清楚的。你看,有关华叔与苗彩凤甚至何秘书等人的个人资料正规正矩填写的,证人需填写的年龄身高体重以及联系地址事件的过程都有认真记录。要知道证人是协助者而不是嫌疑人,没必要时警方不会对证人深入调查的。”
“啊,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先回学校。”到底是同行,柳大哥还是会在言语上偏袒的。
“真的不要我出面调查一下蒙斌?”
“再等等看。”邹清荷充满自信地摸着自己寸儿头:“柳大哥,你不要偷偷去调查。我这边有姜远华与姚风加上孟律师。嘿嘿,三个臭皮匠胜一个诸葛亮。”
五位目击者-08
邹清荷只载了姚风一个人前来。
孟欣早在等他们了:“小姜呢?”没看到瘦瘦小小活力十足的另外一位少年呢。
“他今天没法子来,他要练球。各系的足球赛下个月要举行,那家伙是他们系里足球社的成员,虽然他只是替补。”姚风帅气地抱着两头盔,清荷先把车驶进停车点去了。
“你跟邹同学没有参加社团?”
“考古系的人本来就不多,我晚上要打工,没有精力参加社团活动。邹老四,嘿嘿,最想参加的是侦探社吧,可惜咱们学校还没有成立这个社团。”
“他可以自己创立嘛。”孟欣笑了起来,跟他们在一起很轻松,离开大学好像才是昨天的事似的。“你们学校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就要到了,你们报了什么项目?”
“我弃权了。老四报了五千米的长跑。”
“蒙斌的资料我查到了些。”孟欣收起玩笑的心情,略带愁容地看着邹清荷,指了指晚春小苑隔壁的胡同:“他是华汉酒店的员工,是客房部的副经理,他家从这条胡同进去。他每天上下班都会从这里过。附近的人都认识他,派出所的警察们个个都认得他。他的证词坐实了冯铭的罪,这也是警方没有深入调查的原因之一。是他通知于贵江家人的。”
邹清荷眯了眯眼睛:“我们先从苗彩凤这边突破吧。”
古榕后街派出所的小朱被同事们推出来与孟欣周旋:“我以什么名目请苗彩凤过来呀?还有,你们当派出所是什么地方,可以任意出借的么?”
“只不过是借来询问一下证词,难不成你们不想寻找真相?派出所又不是一言堂,你能打包票你们在查案过程中没有任何漏洞啊?”姚风见他这样子就看不顺眼。
“怀疑她作了伪证。”邹清荷把柳下溪加绘的几张草图摆在朱警察面前温和道:“华叔的证词苗彩凤是在这个位置……就在这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