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围观的人是看不到什么的,最接近尸体的地方已经被乡派出所的同志封锁了。
议论声、哭声与远处的蛙鸣交织着星夜里的多重合奏。
干燥的田埂也被脚印给磨平了。
新栽没多久的秧田也被围观的人踏坏,可怜的禾苗东倒西歪或者是被灭了顶。尸体是扑倒在水田里的,田里的水并不深,浮出泥面不到三寸。尸体的脚尖还勾在田埂上,致命的伤在后脑,被重物猛击过,连附近的水也是深色的。尸体已经冷却,初步可以推测死亡时间在晚上:八点到九点左右,现在是凌晨2点多。伤口是有点不规则的方形,一击非常深,直接破了脑壳。死者的左手抬上高过头部,手拨出了禾苗,右手倦曲满手的泥。脚印早就乱掉了,显然有不少人下过田来。柳下溪苦笑,这里的人到底是没有保护案发现场的觉悟。
把尸体抬起水田,口鼻间有大量的泥沙。
“重伤后的窒息,是死亡的原因。”整张脸全部是泥,也难怪有一半陷在泥里的,看不出死者的原貌。
“小柳,你看怎样?”林明文取下手套装入胶袋,他是看重柳下溪的,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