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事物上面。”柳下溪笑着摇头。突然住了声,外面有人在按门铃,应该是季佳,到了傍晚那家伙回来蹭饭了。
“还不开门!”邹清荷推了他一把。
“嘘!季佳最善长的事你知道么?”
邹清荷摇头,翻白眼:“我怎么会知道。”
柳下溪敲他的头:“脾气见长了。”真不习惯这孩子的顶嘴。
“对形象不一致的人当然是有脾气的。”邹清荷嘀咕,还是底气不足啊不敢大声理直气壮与他对抗。“本来嘛,季佳的事情又怎么知道?”白痴问题呗。
带着酷热闯进来的季佳一脚把房门踢开。“在家怎么不开门?”他先发制人。
原来季佳的特长就是:破门而入!哦,是开锁。这个人是开锁的高手。
开锁不是窃贼行为么?不过这人倒也不是会按正常规章办事的人。
一看这两人粘在一起的样子,季佳就理会到:这两人之间已经产生化学作用了。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决定了没有?”季佳的口气有点冲,走访远房亲戚让他郁卒得紧。
柳下溪没有出声,倒是邹清荷眨巴着眼睛盯着他。
“过去的事都是过去的了,你现在有了新的情人生活愉快着,何必不痛痛快快与过去告别?告别死去的人吧,放过活着的人,胡光荣比你更可怜!”
柳下溪冷笑:“这么冲干嘛,什么时候我成了坏人了。”
“你如果不是坏人就不会对学生出手,想过没有这孩子被你带入了歧路。他的人生被你引导了。这也不是他自己原先想要走的路,这就是罪!把自己的yù_wàng强加于人,是大罪。”季佳理直气壮。
邹清荷几乎要为他喝彩,说得真好!不过也留一点点角落为柳大哥呼冤。
柳下溪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季佳怎么突然变得嘴利了?
邹清荷不喜欢这种沉静的气氛,心里有点慌。却也找不出话来说,只是用双手圈住了柳下溪的腰。这种动作要是在以前是不习惯,过了昨天变得很自然了。
柳下溪感受到他的关心,侧脸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笑容,并拍拍他的手背。“季佳,你拍拖数次失败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你把自己与自己喜欢的对象分得太清楚了。没有交融就没有新的事物产生。唯物主义者的你这点不懂么?我喜欢清荷,他感受到我的心并接受了我。嫉妒的话自己找寻自己的幸福啊。”
“鬼才嫉妒你!”季佳气愤地放下紧捏在手里的红色小提箱。他被太阳给晒爆了这家伙却在屋子里跟情人亲亲我我的,当然让人不爽啊。“别得意过高,小鬼上了大学眼界扩展,他的世界不会只有你!进入社会这个大染缸怎么还能保有纯真?得了吧。美也只美在这短短时间里。”
柳下溪摇头摆手鄙视他:“说你不懂还不肯承认,真愚蠢啊你。清荷不仅是我的情人更是我的家人了。家人字面意思你懂么?跌倒时伸出手来扶他一把;得意时给他适时的警告。伤心了把肩膀给他靠,快乐时与他一齐分享。该说的时候说,该骂的时候骂,该夸的时候就得夸。你不把自己的情人当成家人总是防着守着当成贼,他怎么会把家人般的亲情与独一无二的爱情给你?一家人怎么来的?父与母也是这般由陌生到一家子嘛。”
这话直直地击中了邹清荷内心深处。柳大哥果然是柳大哥!是值得他敬佩的。
“去,那你又怎么与林小洛失败了?”季佳不以为然。
柳下溪叹了一口气。“那时的我没有现在这么看得通透,好象整个人泡在浓雾里,做不出正确的答案。年少无知,呵呵呵。”现在回想起过去不痛不痒了。果然是时间虚化了人的记忆啊。
记忆的铁轨-07
“纪上尉!”柳下溪停下脚步,出声唤住纪仕林。
纪仕林是不耐烦的,在这房间耗得太长时间了,现在已经有点儿晚了。尸检报告只怕早就出来直接送到团长那边。也不见有人来唤他是不是暗示了事情另有变化?纪仕林不得不敏感,想要春风得意地生存,原本就要有预测事物变化的趋向,否则啊,怎么死都不知道。迟迟不肯走的柳下溪满心满眼都是那锁着的保险箱吧?参谋长会有什么秘密?军事上的机密是没有可能的。这几年纪仕林看得出参谋长只是挂着名……重要的事情根本就由不得他插手……有事便把他推出来,只有柳苍云那种傻子才以为他是重要人物。
“打开保险箱吧。”纪仕林以为他是不会把这句话说出来的,回头陡然看到柳下溪那双坚定的眼神怔了怔。“不可以。”重新转回头,他朝门外走出加了句:“我负不了这个责任。”
“你想过没有?参谋长也许是……保险箱里的东西才惹来的杀身之祸。”柳下溪加深了语调。“说不定等明天再来看,这保险箱里的东西就被人取走了。”
纪仕林是可以不听他的。虽然得罪这种任性的太子爷对自己的前途不好,但那保险箱里也许是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了说不定更糟。
门外有警卫守候着,纪仕林走到门口突然把门关上了。这心念一转也只是瞬间,连自己也是想不到做出这决定的理由。“我要冒很大的风险!你有法子打开么?”
开锁不是柳下溪的专长,这会儿他怀念起老友季佳不在身边。不过,他对季佳开锁的技术很佩服,也在季佳那儿学过一些皮毛。这保险箱是旧式的,十多年前的产物,参谋长看样子没有换过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