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这包里是他好不容易筹集的钱,打算在北京转车去天津。
有点不理解,广州、深圳、北京医疗应该比天津好吧?“天津的医院要便宜些。”笑得很苦涩呢。当然,没有原由的话不如在广州住院。柳下溪不是多事的人,也就没有深入地谈话了。估计那皮包里的钱不到万元吧。
“还是自己带着吧。”柳下溪现在不想多事,眼里只有清荷一个人呢。
这位外貌寻常的中年男子痿着身子还是把自个儿的包搂在胸前。
“这样子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邹清荷安下心来话就多了起来。长途旅行本来很无聊的消极地等待时间过去还不如聊天……先前,复姐还在车上的时候他们聊着聊着就过了两个大站。
柳下溪笑笑没有接话,他很想看看纱布底下清荷的伤到底有多重。
伏着也不舒服。邹清荷重新坐好,头还有些晕眩……不想让柳大哥担心。“这个人去厕所很久。”对面的空位……邹清荷看了一下表:“过了三十分钟了。”
柳下溪心咯咚了一下,脸色微变:“我去看看。”
几分钟后回来,柳下溪脸色阴沉得可以。
很少见他这种愤怒的表情。火车又没有停站,应该还在火车上吧?就算是“银环蛇”跳车也是在火车缓速后才跳的。
柳下溪摇头“没见到人。”
“真奇怪!他不是要到北京么?这期间火车并没有靠站啊?他这么宝贝他的包怎么会到处走动?难道是被人绑架了?”
柳下溪烦燥,这情绪压不下来。好好的情侣相伴的旅途却……邹清荷受了伤……卷入警方捕鼠行动里……还有季佳……军方……密码箱……这不起眼的中年人……难道自己的目光出错了?
柳下溪也算是人精,自视极高。看人的目光也是犀利的,他实在不想相信那人是演戏来骗他的。
再过一小时,那人还是没有回来。
在邹清荷看得出柳下溪情绪很不好。还有种可能:那位中年人落在别人手里。在这火车的某处等待着唯一有可能拯救他的人:柳下溪自己。
柳下溪的确亲眼见过那包里有过一叠接近万元的钱与生活用品。那笔钱不算大也不能说少,也有的人为更少钱犯罪。
“妈的!”忍不住讲粗话。难道又要把清荷独自弃下?一不注意,瞧!他就伤成这样,怎么让人放心?“给你防身的那把匕首有在用么?”
邹清荷不好意思地摸头,牵动脖子。痛,皱眉咧嘴。当时,早吓得忘自己身上有刀这回事。
把手伸进裤袋。一怔,再摸。空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脸色白了:“刀跟钱包都没有了。”
那把匕首是柳大哥送给他的,很珍重的心意还有钱包里有三十多元钱啊!这下疼得比刀划破脖子还要来得疼痛。
“你不是换了裤子么?旧的那件是不是在包里?”柳下溪倒比他来得冷静。他开始翻包,里面的东西显然是重新放进去的。
“也对!”一拍掌,邹清荷高兴起来。真是的,自己出了这么乌龙的事儿。沾满血迹的上衣被自己丢进了郑州车站的垃圾桶,裤子还是随手放进包里。当时身上除了汗臭还有血腥味,难闻死了。这才在就着厕所里洗手的水龙头流出的清水,擦洗身子换了干净的衣服。裤子记得用塑料袋包了起来的。哇噢,找到了。一摸,钱包还在,先松了一口气。翻起来,另一边的口袋却是空的,到底是被弄丢了。仔细想,也许是换裤子时不小心很口袋里溜出去了。这么一想,记起来了:当时有“当啷”落地声。他的脖子固定着,僵直地不方便看地面。可能……那就是刀子落地发出来的声音吧。
哭丧着脸对着柳大哥:“真对不起。”
摸着他的头安慰道:“没事,动刀动枪也不是件好事。”
就算有刀在手,他只怕也是不去用它的。
把速写本拿出来:“两本都在?另一本找到了?”
“是复姐拿了,她以为我们是他们的目标人物。”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呀,真比较的话还是柳大哥更出色。虽然知道她的本名叫洪雪梨还是习惯叫她复姐。
柳下溪在速写本上迅速地新添了几幅画像后才合上本子放进包里。道德的责任感占了上风除了守护清荷他还是位人民警察啊!“我去找找那位大叔,你自己小心些。”
“放心吧,我不会拖你的后腿。”邹清荷给予他一个清爽的大笑脸。他有些难过呢,是自己拖了柳大哥的后腿。否则,柳大哥应该第一时间先去寻找那位大叔了,不会白白地耽搁这么长时间。“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火车上的盗贼团伙-10
柳下溪从速写本上撕下自己画得特别仔细的那张中年男子的半身素描像。连那皮包也是稳稳在他怀里的。
“非常像。”邹清荷中肯道。
白天火车上的旅客比起夜晚来,活跃多了。走廊里到处是人在走动,连说话声也是响亮的。
柳下溪侧着身子让其他人通过,在这狭窄的通道里身材高大是蛮辛苦的。
“没注意。”回答他的都是这句话。
那的确是位存在感极弱的男子。
柳下溪走过十多节车厢还是没有打听到这位中年男子的消息。“应该问他姓名的。”柳下溪有些不满意自己的失常。
“这个人?有点印象。”推着食物饮料在车上叫卖的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侧着头想了想道:“有印象,当时这个人还撞着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