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来布置房子。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不要上来。”给他收拾换洗衣物与日常用品。“你如果在哥那边不习惯,你去旧屋住。”画了一个地图,标明坐那一路公车。给一些钱零用(这个给钱零用的时候邹清荷脸色有点不好看,这孩子在这事上儿还别扭着啦)。
“你别跟我计较这些,你是我另一半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记得打电话给你姐。”当然有打电话回去,如此远的距离,一跟线连着说话声就象在耳边一样。有天涯咫尺的感觉。姐姐依旧是那样子不大热心的叮嘱,却能让他有山靠在背后似的安心。
“你要小心。”轻轻的吻落在耳边,看着柳大哥诧异的笑容。清荷有偷吃甜食般的香甜感。楼下对讲机处,柳大哥的嫂子在等他下去呢。
有人一直在跟踪。很有技巧性的跟踪。摆不脱的尾巴,甚至见不到人影。
“想跟就让你跟吧。”柳下溪冷笑。
到了天津尾巴还没有甩掉……
天津市里柳下溪有同校的校友,翻开许久没用的同学录,居然也让他找到几位。
“小柳,这边。”居然还有人热情来迎接他呢。想不到平时冷淡的自己还是有人缘的嘛,这么一想柳下溪愉快起来。
热情的迎面一拳击在前胸份量十足啊。“好小子,更结实了。这两年你去那里了?同学会也没有出现。玩失踪啊。”过于浓烈的热情如果春节点燃的鞭炮……柳下溪含着笑。赵平川还是跟学生时代一样的个性啊。
“你来是?我不会自大认为,你单来看我这位老友。”一碗挂面就算是招待了。
怀念清荷的手艺啊。
“找人。”柳下溪复印了许多份那位中年男子的素描像。
柳下溪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居然真的一下子就找到了。中年男子的女儿。就在天津市人民第一医院。一位十二岁的少女肾有问题,一直在等着换肾。
广东韶关人,父亲叫张大壮。女儿叫张小敏。
这是一位瘦弱到风一吹就会凋零的花朵。医院里不管走到那里都有挥去不了的消毒水味儿。“老豆没有来,骗人。明明回去时说很快就会来的。”长期住在医院的那份渴求健康的心情是正常的人无法想象的吧。这女孩子……
赵平川拿着一份材料过来:“哇噢,你绝对想不到,换肾要多少钱。这孩子的住院费已经上十万了!换作普通的家庭早就倾家荡产了。还没有打到合适的肾。不过听说,最近有合适的肾出现。但怎么也找不到对方的家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故?”
“我在找他。”张大壮在火车上就失踪了么?“你帮我留意点,他一出现就通知我。”
“你打算去广东韶关?”
“我时间不够,只得请广州那边的警方协助一下。”柳下溪看了一下表。下午四点二十五分。“你帮我调查一下张大壮以及他女儿身边出现过一些什么样的人。主治医生等等这些事情。依我看张大壮没有经济能力负担女儿的医疗费用。”
bp机响了。陌生的号码。
“柳警官,您可真慢啊。”电话另一头,轻浮地带笑的年轻的声音。
“你是——‘银环蛇’?”
“宾果。猜中了。……有奖励哦。”
“你怎么知道我的bp机号码?”柳下溪沉下脸,他回北京才新配的。
“有人跟踪你,不过没有人跟踪你的小情人,他告诉我的。”
说谎!柳下溪并没有告诉清荷他来天津。
“甩开尾巴,我们见上一面吧。”
“在那里等?”
“等你甩开尾巴,我会来见你的。”
遗失的匕首-05
柳下溪从懂事起,受到的就是军事化的教育。长辈对他的要求也是以一位准军人的模式来衡量的。
一直持续到升入高中,才让他尝试到自由的滋味,否则他也许和堂兄一样呆在部队服役了。
这过往是影响他待人接物的。
有一类人他是无法容忍的:轻浮散漫不务正业的人。而“银环蛇”就是这类人。
除了他伤了邹清荷这个事迹让柳下溪仇视他外,从他的说话腔调到整个人站没有站相坐没有坐态怎么看都不顺眼。
他们现在坐在天津某家茶馆里,两看相厌。
银环蛇轻浮地吹起了口哨。“看来,对你的智商估计过高了。张大壮已经死了。你的消息一点也不灵通嘛。”
柳下溪的眼神是锐利的,他也可以全身泛起杀气。看得出这条蛇这些日子也不好,双眼有些浮肿有明显的黑眼圈。“不要兜圈子了,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银环蛇撇嘴,挑剔目视斜视着他,大有一副“你叫我说我偏不说的架势。”
柳下溪几乎要拂袖而去了。但就在同时,脑里的警报器却响了。情绪太容易被干扰,这样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这小子无疑握有某些情报。柳下溪呷了口茶:“你认识季佳吧。”他悄悄地打开了微型录音机。
银环蛇倒是一怔,没有想到他先问的是这个。忽而笑了起来。回答得非常狡猾:“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说吧。”柳下溪定定地看着他。“我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银环蛇目光一寒:“你一直在等我上门?”
“我只是不相信如此多的偶然,怎么可能全聚在一起。回想起来,季佳是故意跟我争论我们才可能卖到那节车厢的车票。而且整个行程一直在季佳的支配下。”
“嘿嘿嘿,没错。我、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