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没功夫注意,他们那时还争论不休呢。”
安禾道:“北漠那边不是七王爷李翔守着么?他没守住么?”
疏影道:“七王爷开始是打了几个大胜仗,但北蛮受了灾,全是一群亡命之徒,一上来就拼命的架势,最终还是让他们抢了好几个地方。那些蛮子一到一个地方就烧光杀光抢光,所到之处鸡犬不留。那些人毫无人性,是应该趁他们这会儿疲弱时,狠狠地打他们一回,也该让他们瞧瞧厉害。”
安禾失笑:“你和程青俩倒真是一路人。他要是打仗去了,你就不为他担心么?”
疏影有些难为情地笑笑,“担心当然担心,但他生在武将之家,打仗就是他的天性,奴婢哪能因为担心就把他绑在家里,那不比杀了他还难受,就像是鹰,再怎么也不能折了他的翅膀。再说奴婢看上的不就是他战场上的英武雄姿么?”
安禾笑:“你呀,不愧是将军夫人。”
晚上的时候,李毅果然来了。那时乐乐已经睡着了,安禾刚沐浴完,指着另一个热气腾腾的浴桶道:“先洗了再说。”
李毅一跳进浴桶就问他和沈原见面的各细节。见他紧张,安禾又是好笑又有些甜蜜,拿起旁边的瓢,舀一瓢水淋在李毅头上,挖了些皂角洗发膏不紧不慢地揉洗李毅的头发。李毅最喜欢安禾给他洗头,他的手特别的柔,像有魔力一般,轻轻揉搓时令人产生一股酥麻感一直从头传到心,舒服的人浑身毛孔都张开了。
李毅闭上眼睛,都快忘了刚才自己的急切,安禾才慢慢地把午宴的事告诉了他。
“这次沈大侠是和苏公子一起来的,宴席上他们动作亲密,说不定两人早就好了。就你老瞎想,这么不放心你怎么不一起来看着。”安禾笑道。
李毅道:“我不来还不是怕你不高兴。四年前那个沈大侠看你的眼光可一点都看不出他会变的这么快。”
安禾缓缓地按摩李毅头顶,“那还不是你,把人家赶到荒蛮之地,两人患难之交,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李毅“哼”一声道:“敢绑架我的公主,这样对他们还算客气的。”氤氲的水汽中,李毅的样子显得特别孩子气。
安禾心情更好,他讨好地搂住李毅的脖子,说道:“好了,不都过去了吗,你赦了他们,现在他们也算是你的子民了。我还有一个事和你商量,我想让乐乐拜沈大侠为师,你觉得如何?”
公主如今果然主意大了。李毅不悦道:“是沈原要收乐乐为徒吧?都已经拜师了是不是?你还说他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他这明明是找机会接近你。”
安禾有些无奈地笑,舀起一瓢瓢水,冲洗李毅的头发,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到这里,略感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就这样断定沈原会喜欢我?我在神庙,国师天天都来,以前七王爷也经常过来,你怎么就那么放心?”
李毅道:“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有贼心也没贼胆。沈原就不同,他草莽之人,胆大包天,连绑架你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能教乐乐的高手如云,为何一定跟他学。”
安禾把李毅的头发在头顶盘一个发髻,又拿起布巾,要帮李毅搓澡,不妨手被李毅按住,他似笑非笑道:“公主难道想我们就在这里把事办了?”
安禾脸上一热,没好气道:“你,你怎么就不能想些别的。”抽出手把布巾一扔,道:“你自己洗。”转身正要出去,腰却被李毅紧紧圈住。
李毅抵着安禾的背低沉道:“要是公主答应今日我们就在浴桶里做一回,我就不反对乐乐拜沈原为师。”
安禾气道:“这两件事如何能混为一谈。”话虽如此说,却也不挣扎。
李毅像是受到鼓舞,低语道:“怎么就不能混?”手不规矩地在安禾身上揉捏几下,安禾的身子立马就软了下来,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已被李毅悬空抱起。
安禾忙紧紧抱住李毅脖子,慌道:“不要,水太深,我怕。”
“别怕,我会抱住你,我不会放手。”
浴桶里的水马上就升温了。
安禾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乐乐“咯咯”地笑个不停,他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掀开帷帐一角,见李毅一下一下地把乐乐抛在半空,乐乐欢喜的咧嘴不停地笑,安禾心都提起来了,生怕李毅一个不小心没接住。还好没一会儿父子俩就看见探出头的安禾,他们马上停下游戏,乐乐更是一双小手向安禾伸的老长,“娘,娘”地叫个不休,要安禾抱他。
“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么?”李毅微笑着问道。
安禾眼光一闪,四周一打量,原来已经回到永安宫了,看来自己又睡了不少时候了。“就一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安禾感慨道:“乐乐,你都已经一岁了。”乐乐只是满足地抱着安禾的脖子,在他身上扭来扭去地笑。
“乐乐也一岁了,我两鬓花白已经老了,我的公主却越发的光彩照人。”李毅温柔流畅地揉捏着安禾酸软的腰。
安禾放软身子靠进李毅怀里,仰头问道:“我嫁你多久了?”
“八年。”
安禾喃喃道:“已经八年,连孩子都一岁了,我都忘了自己也是和你一样的男子了,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个女人了。”安禾摸摸自己光洁的下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过孩子的关系,自己的很多男性特征几乎淡化到无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接着说道:“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你要负责我一辈子,你可不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