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可是他真的很讨厌何祎的笑容啊。波比一边闻着枕头上的颇为浓重的消毒水味一边想。
就在波比躺在床上颓丧不已的时候,又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一惊,抬头居然是已经走掉的何祎,手上拿着医院的便笺,还有一只圆珠笔,何祎见波比抬起头,乱翘的发尾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何祎笑着把手里的纸笔递给波比,抚了抚翘起来的发尾,“打完针我们就回家,我回家煮粥给你吃。”
波比点头,拿着纸笔却没有动作,和何祎相处的“只要你说话我点头或摇头就好”模式久了,现在都已经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才好,可是看着何祎盯着自己手指的视线,他还是撑起身子坐起来,因为低血糖有些乏力,何祎倾身帮忙扶了一把,小心的避开右手的针管,然后把枕头垫在了波比的后腰上。
“我很饿。想吃肉。”
何祎见波比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片刻之后,才腼腆的把这六个字递到何祎眼前。何祎失笑,见到波比泛着水光的眼睛,就好像看到一只讨狗粮吃的可怜小狗。
“不不不,”何祎摇头,“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一下子吃肉怕肠胃会受不了,先喝粥缓一缓。”
波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