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

而那时他在做什么?在马尔代夫,与新婚妻子共渡蜜月。

……

十年后,他生病,妻子出轨;他此生拼搏基业,就快崩毁;就连过去属于他,只赞扬他的墨镜,如今看的、赞的、爱的、崇拜的……已是另一个人。

一个未成年的小鬼头。

他去找了安掬乐,看见得来的资讯,脸上恍若重重挨了一巴掌。这口气,怎样都咽不下去。

现在想来,他图什么呢?不过是想发泄而已,到底没打算真正弃下一切。小乐不愧是世界上最懂他的人:“扬哥,我知你那边有不痛快,但你来找我,大错特错。我保证……你会更不痛快。”

安掬乐说的没错。

他算是彻彻底底,痛上了一回。

连死前他能拿来反刍的干净回忆,通通没有了。

利曜扬服了药,努力压制痛楚,坐在椅子上,强迫自己挺直。

没什么的,手术台上他死了一回,差些回不来,现今再死一次,感觉就没那么可怕。

小表弟刚拖着他年轻的姘头离开,另一头就来了电话。

“扬哥。”

讨人厌的许商央,这年头黑道也搞智慧化,蛮力不值钱,动脑才是王道。自己领着弟兄在外出生入死要回几亩三分地,那边有人只要东东舌头,找人吵架,几十亿的土地便干干净净入了帮派口袋。

要人心里怎服?

利曜扬最先不搭话,他身体里那股疼意尚未过去,哪怕一丁点都不想给这仇家听见。

许商央也不在意,他只负责传达:“老大说您都动过手术的人了,该找个僻静地方养养,最近东南亚那儿还算平静,您就过去一段时日,顺便看看场子,挫挫那帮泰国佬的锐气,如何?”

“呵。”利曜扬笑了声,这是打定主意把他流放了。

安分些,或许真能在南方岛屿,不算太差的度过晚年。

这事他不意外,近几年政府表面上的扫黑行动雷厉风行,黑帮就像一个生意集团,面临危机总要转型,转型时那些不甚合作,毫无助力的元老,自然是第一个被清算的,自古皆然。

他试图领兄弟抗衡,然许商央总能凡事给他围堵,连小表弟的事他都能管过来,生了三头六臂不成?

利曜扬不由恶毒道:“许商央,我承认你聪明,但像你这样混得开的我真是第一次见……谁都像被你玩在手心,你屁股滋味就这么好,让那些老大们个个念念不忘?”

许商央:“怎,你有兴趣?”

未料及这般回答,利曜扬一愣,下一秒听他接到:“可惜我不想给你干。你那jī_bā脏的不行,肯定臭死了。”

利曜扬:“……”

许商央哈哈笑,又恢复先前温文如水的语调。“开玩笑的,扬哥,您大人有大量,别在意。”

利曜扬咬牙切齿。“许商央,你他妈最好现在就弄死我,否则我保证将来你一定后悔。”

许商央叹气,“扬哥,您别老死死死的,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多晦气?泰国人人想去,老大特意给了您这肥缺,想想您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听他讲话像唱戏,没半分真,利曜扬气得掐了电话。

他去泰国的日子定下了,特意选在妻子临盆之前。

利曜扬想自己留着也是恶心,不如先过去了,把身子养好,再长久打算。

他没打算令许商央坐享其成,或者说他们之间的争斗,现在才正要开始。

他手里的俱乐部一直经营的不错,那是他私人产业,近年末,他给工作人员发了大红包,小姐们拱他夜唱,他搂着最近的相好去了。

跑pub、唱k、彻夜麻将……年轻时他挺热衷的,年纪大了,渐渐疲懒,从骨缝里渗出浓黑的厌腻情绪。满腔乏味,他点烟平复,环视满场喧嚣,心里却很空寂。

不知谁点了首歌,mv一阵回音,有个小姐拿起麦,轻轻唱:“你的姿态,你的青睐,我存在在你的存在……你以为爱,就是被爱,你挥霍了我的崇拜……”

你以为爱,就是被爱,你挥霍了我的崇拜……

她声音很亮,唱的不差,有人意识到利曜扬反应不对,问:“扬哥?”

他走出包厢,掩上门,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所以明白,所以离开,所以不再为爱而爱,自己存在,在你之外……”

他走出ktv,深夜里霓虹灯闪烁,微微刺痛双眼。利曜扬独自一人前行,看着车子一辆一辆驶过,不曾停留,额没有遗恋。

利曜扬熄灭了烟,身上再无一点光热,四周的街光仿佛与他没有一点干系……事实如此。

他把人生最美好的事物挥霍光了,最终失去了崇拜。

他疲惫已极,这条路,却不知还要走多久。

夜风袭来,他落下了一滴泪。

——《乐业》之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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