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当手机再一次响起的时候,萧镜南选择了吸气沈默。
等到汤冬驰“喂”了一声之後,他才说道,“你该去精神病院治治脑子!”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汤冬驰的声音听上去很冷淡。
“你送来的那些东西!”萧镜南用力捏著手机,“别装傻!”
“我送什麽来了?”汤冬驰问,“你又凭什麽说是我送的。”
“上面写著‘浴场’两个字。”
萧镜南眉毛都要拧一块儿了,暴躁的捏著手边的成人玩具。
好吧,送些女性仿真的玩意儿也就算了,
可是怎麽还有两根仿真的男性生殖器啊,一根带刺,一根还带旋转的!
“写浴场的东西和地方很多,不能都是我送的吧。”汤冬驰心情甚好,“这就像那天被撕烂浴巾一样。”
讲到这里,汤冬驰话锋又一转,“不过我很好奇你收到了什麽,呵呵。”
萧镜南在电话这头翻了翻白眼,盯著几个成人用品使劲看,咬牙切齿道,“没什麽。”
“既然没什麽那我挂了。”汤冬驰一笑,“不管是什麽,既来了则安之,你应该尽可能的将东西利用起来。”
汤冬驰欠揍的声音宣告结束,紧接而来的是让人觉得更欠揍的忙音声。
萧镜南的爆发也在同时宣告失败。
於是他将那些被他倒出来研究的东西,除了保险套之外都装进了袋子里,边骂著变态边将东西塞进床底下。
“去下老房子。”汤冬驰交代完司机之後把手机放好,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几乎能想象到萧镜南打开盒子时看见那些东西的表情。
也不枉他前後这麽收集一场了。
第10章
不管汤冬驰赚了多少钱,他的母亲始终喜欢住在这栋老洋房里。
汤冬驰有想过要把这栋老洋房买下来,可是他的母亲不愿意,她觉著有邻居住在一起的感觉更好,可以跟她们一起聊天、种花、买菜等等,这样比较自在。
而他的父亲在早些年因为事业上受到很大挫折所以离开了他们,至今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但他总觉得他的母亲并不恨他,他甚至觉得母亲不想搬走是因为想等他的父亲回来。
汤冬驰打了电话问她需不需要带点什麽,她让他带一斤虾。
於是他吩咐司机去超市买了一斤虾和一盒猕猴桃带去老房子。
到门口的时候正看见他的母亲站在外面和隔壁邻居聊天,想著应该是在等他,於是他吩咐了人把车停好,然後提著虾和猕猴桃朝她们走过去。
“冬冬,你看,老张家的闺女都结婚啦,你年纪也不小啦,上点心吧。”老太太看见他就嚷嚷著唠叨起来。
“妈,你别老跟人说这个,我上心啦。”汤冬驰放缓了口气,微微笑著把手里的虾递给她,“虾。”
“哦,我去弄虾。”她接过袋子,突然又伸手拍拍汤冬驰的手臂,“妈知道你上班忙,但是真要抓紧啦。”
“我知道了。”汤冬驰微微笑著。
不例外,吃饭的时候他的母亲又提到了萧镜南,自从那次的事情发生之後他每次来这边吃饭总要提起,像是一个很大的谈资一般。
汤冬驰听她说起这事的时候脸上总是带著点说不清的笑意,静静听她唠叨完。
“哎,车开得那麽快很危险啊,东东啊,你可让你的司机开得慢些。”
“嗯,我知道。”汤冬驰喝下汤,“我的司机开得很稳当。”
“哦……他人呢”她说著说著就自己岔开了话题,汤冬驰也习惯了,任著她扯东扯西,然後让阿姨好好照顾好,就得赶著回自己家看些材料。
另一边萧镜南也正忙著整理修改好的合同,他们之前定了後天碰面把这件事做个了结……达成个协议。
萧镜南因为这些天被汤冬驰精神压迫久了总是做恶梦,紧接著就影响了他白天的精神状态,律师给出了一系列修改意见,他看了很久才把这些字一个个刻进脑子里消化成能理解的句子,终於度过了极为痛苦的两天。
而当他出发前再次打电话跟汤冬驰确认见面时间的时候,那家夥竟然说改约在高尔夫球场。
萧镜南沈默了几秒,决定沈住气去高尔夫球场。
於是当他穿著正式西装出现在一身运动t恤加休闲长裤的汤冬驰面前的时候,他真觉得自己像个傻帽。
周围的人也纷纷给予他注目礼。
“要玩吗?”汤冬驰擦著汗问他。
“不了。”萧镜南在休息处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这个是修改过的合同,汤先生您看一下。”
“你是不是不会?”汤冬驰又问。
“我怎麽不会!”萧镜南接口,侧头看著汤冬驰,“但是我今天是来签合同的。”
“先打一会儿再说吧。”汤冬驰说。
“……汤先生,我的时间很宝贵。”萧镜南笑著说。
“比如说把宝贵的时间用在浴场自慰上?”汤冬驰放低了声音低头贴著萧镜南的耳边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