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的啜泣声从人群中传来,不只是哪个多愁善感的小姐被这个凄惨的故事打动了。霍华德摸了摸少年的头发,无声地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安昀泽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口里那颗心跳的飞快,兰德尔灵魂里无边的悲恸正剧烈震荡着他的脑海,发出无声的呐喊。
“我亲自参加了你们的婚礼。所有人都说你们天生一对,佳偶天成,我就在大礼堂外的湖里,看着你们跳了一曲又一曲。”安昀泽接着道,“我心痛得无以复加,只好飞走眼不见为净。可我的厄运还没结束,一个磨坊主的女儿抓住了我,制琴师生生将我制成了一把七弦琴。”
他叙述的语气十分平淡,好像在说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的事迹。但他越是如此,听到故事的人就越难受,甚至有些胆小心软的已经捂住了耳朵深深低下头去,不敢再听。
没有切身体会过,就完全无法想象那种痛苦。霍华德紧紧攥着拳头,有生以来头一次用如此恐怖的目光看向一个人。见安妮在他的目光下瑟瑟发抖,他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