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先生...”
晚餐坐在佘先对面，表情唯唯诺诺的，脑子里一直在想今天是不是惹他不开心了。
“嗯？”
从起床起一直被晾在一边的佘先脸黑的不行。
“你是不是不开心？”
佘先冷哼一声，还是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三明治。
晚餐想再开口，看看对方的表情却退缩了。
一个人低着脑袋啃馒头。
本来没什么的，但是一个人吃东西就容易东想西想。
没几分钟，晚餐把蛇先生以前总是拍飞自己嫌弃自己什么都想起来了。
啃着啃着眼睛就不听使唤了。
啪嗒。
同样低着头的佘先闻声抬头，看晚餐还在啃馒头，就低下头继续啃三明治。
啪嗒。啪嗒。啪嗒。
刚才还可能是口水，现在就一定是哭了。
“不许哭！”
佘先有些粗暴地抬起晚餐的脑袋，抓起纸巾乱七八糟地擦了擦。
“可是你不理我...”
“我不理你你就哭了？”
“嗯。”
“......”
如果佘先没记错，他们刚遇到的时候，自己也没怎么理他。
“蛇先生...”
晚餐刚哭过，声音软软的，鼻音浓浓的，眼睛红红的看着佘先。
“先把早饭吃了。”
“蛇先生你为什么不理我？”
“......”
佘先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晚餐早上把自己晾在一边，他只是在赌气这种事情。
“是不是...”
晚餐想了想，还是想不出来。
他和蛇先生之间的感情，曾经一度是那么透明。
他虽然脑子不是很聪明，可是至少自己的心思，和蛇先生的心思他都能看懂。
可是最近他有些看不懂了。
蛇先生一度的躲避自己的目光，也一度地回避自己的接触。
这些事情本来都没什么，凑在一起总让他不免会想很多。
也许是和蛇先生在一起久了，他习惯了对方对自己的无条件的宠溺和温柔的霸占。
所以只要对方给自己的爱少了一点，他就能敏感地察觉。
也许这只是他想多了，晚餐经常这么安慰自己。
毕竟他们似乎还没谈过恋爱，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分不开了。
一度认为吃和睡是最重要的他，生命中却出现了另一个他。
一个自己会忍不住被他一举一动牵制，会乐意屈服于他的管辖，会因为对方有意无意的吃醋而为难的开心着。
这就是爱人吧。
爱人就是一个会改变自己的人，会让自己变的纠结，变的令人不解，变的期期艾艾小心翼翼，却还是忍不住因为对方在自己身边而雀跃。
“蛇先生，我怕你会讨厌我。”
佘先被他说得楞了一下。
随即将晚餐的头再次抬起来，不让他独自低着脑袋。
晚餐一抬头，正对上佘先的眼睛。
佘先的眼光放柔，眉宇间常带着的戾气也消失了，整个人散发着不同以往的温柔。
“我重要，还是林彦辰重要。”
“......”
“回答。”
“都重要...”
“只能选一个。”
“...蛇先生。”
似乎是不满晚餐的迟疑，佘先眉头微皱。
“再说一次，不许犹豫。”
“蛇先生。”
“那以后起床第一件事情做什么？”
晚餐睁大眼睛想了想，说：“睁开眼睛。”
“...是要叫我名字。”
“为什么？”
“因为你不和我说话，我也会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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