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沉重的眼皮瞧了他一眼,肤白若雪,唇红如朱,我觉得我已经烧糊涂了,朝比秦烟烟还漂亮的贺罂嘿嘿一笑,接着就是眼前一黑。
恍惚中一双手将我抱起来,茉莉熏香久违地包裹住了我,依稀听到贺罂小声的训斥,“笨手笨脚,再给我提坏了。”
大师兄委屈地呜咽一声,我不忍心,摸索着去拍他的肩膀,拍到一个柔软的不知是何物的东西,我意识模糊,听到一声轻笑。
在睡海里沉浮之间,隔一阵被喂下一碗苦涩的药汁,我时冷时热地不好受,做了很多梦。
梦到不过我这个年纪的贺罂,抱着一个软嫩嫩的娃娃,手忙脚乱地哄,娃娃长到两三岁,贺罂就一边视察院子里的师兄姐们扎马步,一边摇着拨浪鼓,把挂在大师兄胳膊上的娃娃抱下来,再后来,娃娃第一次出任务,回来的时候满手的血,扑进等在府门口负手而立的贺罂手中,弄脏了他的白狐裘,最后一次定格在张床上,贺罂把十六岁的娃娃压在床上,低头在他的耳畔和颈间来回轻吻,然后往边上一躺,轻喘着说,“把为师刚才教的,演习一遍。”
最后一梦特别清晰漫长,我从旁人的视角看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