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这是事实之后.他的身体已经‘砰’的一声的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深秋虽沒有冬季的寒.却远比冬季孤寂很多.银月眸眼极力的微张.凝望房顶上的那抹已经模糊身影.他好想喊住他.好想告诉他.沒有他的这两日.他的生活就像是沒有了色彩的春天.到处孤凉凉的一片.
所以……真的很需要他……很需要他……
可是.越來越模糊的视线随着身体上逐渐传來的源源不断的痛.让他莫名的苦笑出声.这么久以來.即使夏侯丞再生气也从來沒有对他动过手.这一次一定也是个意外.因为他知道小二一定不会故意的伤他的.他也知道小二一定不会不要他的.当然这些都是银月晕倒前的想法.
可.事实并沒有银月想的那么的美好.夏侯丞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但是他根本沒有倪望一眼被打落下去的人.而是直接的跃起身子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因为他的世界不会让任何人存在.也不会给任何人存在的期望.所以.曾经他关怀的人现今已经不再有.不管是谁.
次日天未亮.微生羽便醒來了.微眯的眸眼睨着一侧的空荡荡的位置.他的脸上也沒多些什么表情.似乎夏侯丞的不在很正常.如果他哪天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身边才变得有些奇怪.
起身下床.微生羽熟练的整理着自己的外衫.整理妥当后准备出去透透气.身靠近红色的木门.双手轻轻的打开.不想竟把熟睡中的韦怏然给恍了进來.倒在了他的脚边.
“怏然.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相公.”韦怏然昨晚对夏侯丞说完那些话之后就后悔了.后來偷偷的跟在他们的身后.目睹了夏侯丞痛苦的样子.同时也目睹了他亲手把弟弟从屋顶上打落的画面.
所有的一切让她知道了自己一时的任性惹出了大麻烦.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相公……我……”韦怏然望着微生羽一派如常的和煦.吱吱唔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其实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如果微生羽知道了会杀了她的.
“说.什么事.”微生羽比谁都了解韦怏然.沒有事情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守在自己的房门外的.而且她一向说话都不会断断续续的.除非出了什么事.
“昨晚……我说了……说了你是当年……”韦怏然一边吱吱唔唔的说着.一边细细的观察微生羽变化.说真的.很吓人.
“说.你到底说了什么.”其实不用问.微生羽似乎也知道韦怏然说了什么.只是比起她的颤.自己的身与心似乎颤的更厉害.本來夏侯丞就远远的躲着自己.如果现在被他知道自己是翼然.他一定永远不会再搭理自己了.
“我什么都告诉他了.”这一句话简单的几个字让韦怏然狠狠的喘了几口气.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在逃避也沒有用了.
“韦怏然.你真以为我不休你是念在夫妻的情分吗.”说出这话的时候.微生羽一贯自持徐然的如风的面.已经变得漆黑透亮.他的声音透漏出的是一种可怕.有绝望也有愤怒.同时又参杂着害怕.
“相公你总是要……面对……的……”韦怏然的身体被高高的提起.纤细的脖颈被狠戾的掐着.她每说一个字微生羽掐住她的力道就越加的加深.
“面对.”
因为这两个字.微生羽掐住韦怏然的脖颈又骤然的加重了.望着她已经涨红的脸.感受着她越來越粗重的呼吸.他的心沒有怜惜只有厌恶.
如果可以面对.他就不会瞒着.本來告诉这个笨女人就是想让她老老实实的呆着.做他的妾侍安安生生享受一生的华贵.沒想到她会这么的不甘寂寞.把这件事抖了出來.这种女人不杀.留着也只会恶心他.
“不……相公……妾身是为了……你好.你不能杀我……我有了身孕……”
曾经在她身体上游走的温暖的手.现在却像凶器一样的掐着她的颈.她的心何止凉简直是死了.可是……当她扶住自己腹间的时候.却又不得不为了这个所谓的生命活下去.
即使不被爱着.她也想要这个无辜的生命.
半晌后.微生羽甩开掐住韦怏然的手.冷眼的对视着她.只说了一句话:“以后你依旧是寒玉山庄唯一的女主人.但是不要在出现在我的面前”
音落身形毅然决然的跨出了房间.留给韦怏然的只是一道背影.
☆、086 要么看他孤独一生,要么跟他生世
庄严而不奢华的大厅.夏侯丞肃然的坐立在那里.漆黑的眸眼冷冷的注视着前方.本來他是不打算面对微生羽.但是.昨晚出去转了一圈.他想明白了.为什么不面对他.至少要知道当年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解开自己憋闷在心里的疙瘩.
“丞.我满山庄的找你.你怎么坐在这里.你六弟的伤势……”
“微生羽.难道不解释一下当年的事.”夏侯丞不知道他到底拿什么底气这样的面对自己.老六的伤他当然知道.但是沒有大碍.不然他还能这么从容不迫的坐在这里吗.
微生羽从知道他是翌晨之后就不想.就不想触碰他们之间的这根弦.沒想到现在却被韦怏然这个贱.人给直接的碰断了.
原來他想弥补他.用自己的一生弥补他.可现在似乎不可能了.
“说啊.”夏侯丞猛地站起身來.胯下首位.大步的走到微生羽的身边揪住了他的前襟.怒然冲天的吼道.
“对不起.”惊慌只在韦怏然说出的那一刻闪过.但是.现在他已经把那些源自于内心的恐惧压于心底.因为他知道.事情已经发生.就算在紧张也沒有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