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书房.只有沉闷的喘息声.夏侯丞听着宁王的话.感受着宁王一点点朝他走进的身体.身心真的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在颤抖着……
“爹……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有什么难言之隐对不对……”滚烫的泪在夏侯丞微磕双目的一瞬间快速的划过颊面.打落在地面之上.他不愿在爹和银月之间做任何选择.因为都是他最爱的人.
宁王已经走到了夏侯丞的身边.宽大的手掌从后放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像是把什么重大的任务交给了他.又像是在给他安慰:“如果上苍重新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杀了他.”
听言.夏侯丞甩掉肩膀上的手.忧伤的面孔骤然的换上了凌厉:“为什么.为什么你杀的是老六的父亲.为什么至今你还不曾后悔.爹是我真的相信错了吗.”
宁王轻叹着气息.对着夏侯丞闭上了双目.沒有人知道他是在掩藏自己快要坠落的泪.沒有人知道这么多年他是多么的痛苦.可.即使沒有任何人知道他还是要为了自己的儿子活下去.
“傻孩子有些恩怨不是一句解答就能了解的.我的确杀了裔儿的父亲.未來不管他要对我做什么你都不要阻拦.但是……在我死后……你一定要告诉他.他的亲生父亲叫夏侯翔.一个沒有好好保护好他们母子俩的罪人.”
“爹……”
夏侯丞出口的话被宁王打断.转身背对着他.摆着手沉静道:“出去吧.记住我说的话.不可说的时候一定不要说.不然爹是不会原谅你的.”
因为那抹背对着他的落寂身形.泪再次的湿了面.可遵从宁王的意思夏侯丞沒在说什么的转身离去.或许有些事真的沒到揭开真相的时候.
☆、128 师兄弟
次日一早,夏侯丞便匆匆的起身躲着银月的视线穿了身亮眼的衫袍登上了丞相府的大门,杉杉有礼的拜会了一下董氏后,便迈着大步伐屁颠屁颠的朝着伊云时的小院走去。
一路上夏侯丞猜想伊云时这个时辰肯定在睡懒觉,皇帝给了他三日假期,如果是他,他也会好好的享受,毕竟一个在外长年征战的将军不容易啊。
很快夏侯丞来到了伊云时的门前,轻轻摆手屏退了守在门边的随从,他轻手轻脚的推门走了进去,本来是想捉弄捉弄他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没想到刚踏进房间一步,一根细小带着危险气息的银针,速度快如闪电的就朝他驶来。
夏侯丞见此收敛眸中的玩意显现出敏锐之色,依凭知觉与像他追来的丝丝寒气倏地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以同样的时速夹住了银针,目光与此同时的定格在伊云时的身上。
事实果然如他所想一样,榻间依躺的伊云时早已醒来,此时他右手支撑着脑袋正朝他这个方向兴致勃勃的凝望着,那眼神那表情摆明的再向他宣战,不过他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反正是从见面的那一刻就一直暗中的较劲。
这样想着夏侯丞停滞在门槛处的双脚再次的朝伊云时走进了,说实话伊云时那般泰然处之的模样,让他心尖掀起了不爽,接着便忍不住的开口:“你小子,是师兄了不起?见面就送我一个如此惊人的惊喜!”
伊云时听言悠悠的坐起身来,俊逸的面前牵起一见如故的笑,没有一丝丝的陌生感:“好久不见!”他也有四年没见这个同门师弟了,难得见面,当然要试试他的功夫有没有长进了。
夏侯丞走到伊云时对面不远处的凳子边,撩起袍衫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随之抬眸遥望他感慨道:“是啊!没想到这一阔别就是四年,你成为了大将军,我却还在府中代养。”
“你是那种能够乖乖在府中代养的人?”伊云时面上划过不相信。
从小夏侯丞就是一个特别要强的人,在狼羽山上学艺时,也只有他的资质能力可以与伊云时相媲美,四年了,他能甘愿在府中圈养?
“师兄啊……师弟我还真是在府中闲闲散散的呆了四年,要不,等你回边关的时候把我也捎上,我们两个做个伴,怎么样?”
夏侯丞说完嘴角不由的挂上了一抹苦笑,他是没有好好的在府中圈养,近年来劫.色啊群殴啊都干过,如今最可悲的是被银月攥在了手想跑也不跑了,其实他的人生真的跟圈没啥区别了,不过这种事情他当然也说不出口,就算偶尔的给伊云时写上几封信笺,也是吹牛说是他降服了自己家的六弟的事情。
伊云时瞧见夏侯丞独自苦笑的无奈样子,在心里分析了好一会儿,总感觉他的话,似真似假,真真假假难以辨解,遇到这种情况,选择假话肯定是对的,这小子从小就是个大骗子,连他那英明的师父都被骗过:“王爷府上家大业大,当然能养得起世子你了,边关……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哈哈……夏侯丞听言在心里大笑着,竟然他师兄都给他台阶下来,他又何必不领情呢?更何况他根本不可能去边关的,银月估计会杀了他的:“那好吧,我就不去了。”
听言伊云时无语的嘴角忍不住的狠抽了两下,他真的不想对这个师弟说什么了。
见此,夏侯丞也不跟他多唠叨了,难得有这么一天偷偷摸摸的出来,当然要好好的放松一下,心下也忍不住的催促道:“洗漱洗漱,午时师弟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伊云时附和着点头,不答应就是拂了这个所谓师弟的面子,反正也是难得的相见:“好吧,陪你便是。”
午时已过,二人在醉仙楼喝了近两个时辰,或许是因为酒吃的比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