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岁的小孩都知道看人脸色做事和说话，乔安一个大人肯定也知道。见顾知衡的脸色难看，她哪里敢说没有两个字，她是不敢把他当成她的丈夫。
她怕这辈子也失望，对他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更不会绝望。
乔安连忙点头，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我都恨不得把你给供起来。”
她保证，她说这话只是想告诉顾知衡，他在她的心里非常重要。
似乎，她说错话了。
乔安默默地低下头去，脸上的表情全是懊恼。
顾知衡觉得自己是该生气的，可是，见她这样，他哪里还有火气。
他看着她的头顶，伸手，在她的发上揉了揉:“在想什么？”
“我觉得我大学选错系了，不应该读数学系的，所以我总是说错话。”
顾知衡被这话逗笑:“你选什么系，你这性子都改不了。”
乔安咬了咬嘴唇:“那这事算了？其实我没吃亏。”
“生病的事情怎么说？”顾知衡的眼神薄凉，不知不觉中就摆出了训人那套:“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给我坐着别动。”
“人活在世上，生病很正常，又不是神仙。”乔安小声地嘟囔着，况且她觉得生病超级值，似乎生病减肥比运动减肥的效果要好很多。
顾知衡是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能训不能骂，更别说动手了。
他冷着脸:“以后你的所有事情都要和我说。”
“啊？”乔安惊讶得张大了嘴，不是很确定地问:“我每天做了什么都要和你说？”
“嗯，都要说。”不然谁欺负了她，他都不知道。
“不好吧。”乔安显得难为情，她每天要吃饭喝水睡觉上厕所，要买菜做饭，还要运动和发呆，之后再码字，顺便和书灵聊天。
都和顾知衡说，她哪有什么隐私，就算顾知衡不觉得烦，她还觉得烦呢，有时间向他汇报她做了什么？她宁愿把那个时间用来发呆。
“我觉得这样挺好。”
“不好，我又不是你手下的兵，我没必要绝对服从。”乔安握着自己的拳头，胖胖的圆脸上全是不服气:“胖子也是有脾气的，你敢这么对我，我就当刺头兵。”
“会被打。”顾知衡浅笑:“那要是有人欺负你，不管是谁，你都要和我说。”
“没人。”乔安摆摆手:“没事的话，我去和小秋聊天去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就朝着门口走去。
走了两步，手腕被顾知衡用力一拉，乔安就朝着顾知衡栽倒而去，两人倒在床上，抱成一团。
乔安用手抵着顾知衡的胸膛，使劲地推着他，脸蛋红红地说:“你放开我。”
“要几天？”顾知衡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一只手搂着乔安的腰，两条大长腿还压在乔安的腿上，就怕她跑了似的。
“什么要几天？”乔安瞅着他，她看到他漆黑的眸子深沉不见底，乔安有点害怕。
“月事要几天才能完？”顾知衡轻咳一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