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莞卿坐在那,提壶慢慢斟酒。
初见是在两年前的六月的御花园,南宫漓弦被南宫天域带到一个小亭里,说是要给他介绍一个大臣,他本来没什么兴趣的,那知这一看就陷下去了。
他第一句话是这样的“你成亲了吗?”
周围的人全部惊呆。
容莞卿莞尔一笑,看着眼前倾城如花的人,道“微臣还未成婚。”
“哈哈!你这么俊,为何还不成婚?是不是不喜欢女孩子?”那时,南宫漓弦一心花痴,也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不顾皇上的身份揪着他的手臂在那询问杂七杂八的东西,把正事忘了光。
“男子不爱女子,又爱何人?”
“父皇就爱父王啊!他们都是男子。”
“漓王值得先皇。”
“那我也值得吗?”眨眼,凑得老近老近。
容莞卿淡淡一笑,不再作答。
就此,南宫漓弦缠上了容莞卿,一直问他“我可以做你的漓王吗?”而容莞卿总是淡淡一笑不予回答。
南宫漓弦回宫后,撤去了侍从,在屋里弄东弄西。
第二日,乾龙殿响起了一声“皇上离家出走了。不好了。”
随即是漓孤云怒摔杯子的声音,“给我去找,找不回来提头来见。”
“把容莞卿给我带过来、”
南宫天域坐在那无奈一笑。
南宫漓渊赶到时,容莞卿已经在了,丝毫不见他畏惧。
“容莞卿,此事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负责。你选哪一个?”漓孤云拿着长剑满脸愤怒的问道。这人到如今都不愿意负责,人都不见了,还能如此淡然。
“若是能换皇上回来,容莞卿愿意一死。”现在才明白他昨日那句“成全”,真傻!值得吗?为何就不能懂事一点?剩下的窗纸何必戳开?
南宫天域一惊。
“容莞卿,你疯了吗?你要是死了,皇上根本是永远都不会原谅父皇与父王,还会回宫吗?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你以为死能解决一切吗?”南宫漓渊责备道。
握剑的漓孤云沉着脸,肩膀都在颤抖。
“我死的消息一传出去,皇上就会回来了。他说不再见我,只要罪臣死了就好。”
“父王,不能啊!”看着持剑走近的漓孤云,南宫漓渊慌张的走近去阻拦。
而容莞卿却一副淡然,含笑闭上了眸子。
“容莞卿,既然知晓君臣有别,为何还要做出以下犯上之事?做了又不负责,连情都付不起责任,如何去做一个功臣?活着还有什么用?”漓孤云大怒。
“父王。”
立在河边的南宫漓弦看着安静的河面,双眼失去了在那人面前的颜色。
容莞卿,既然你我是君臣,你想做功臣,为何还要与我?不想负责,我南宫漓弦也不想让你负责。
放下行李,放下玉冠,及腰青丝瞬间犹如泼墨般流泻,河风袭来,吹起青丝,扬起那一身白色衣裳。
清泪挂在脸庞,凝眸低垂,似乎不想再看这一世间任何一分一寸。
“容莞卿,为何?”音落,倾身倒入不知深浅的河里。
身体沉浮,白衣尽染,青丝如水草一般在水里流淌。而记忆却慢慢的翻滚。
“卿卿,来嘛!喝酒,喝酒。”
“微臣不善饮酒。”
“爱卿,你眉毛上有东西,朕帮你拂去。”
“多谢皇上,微臣自己来吧!”
“唉!别嘛!我来。你,弯身,我摸不到。”
容莞卿听话弯身,可迎接他的却是南宫漓弦微热的唇。那是第一次接吻,骗来的,都是骗来的。容莞卿,容莞卿。
“朕漂亮吗?”南宫漓弦一身透明白色轻纱立在轻纱乱飞的宫殿里,摆弄着各种妖娆的动作,声音魅惑如灵魂。
而容莞卿却站在那看着,笑道“皇上容压三千,无人可比。但夜凉,还请皇上穿上衣裳。”
南宫漓弦像一只蝴蝶似的飘到他身边,伸手抬着容莞卿的下巴,一手去挑他的外衣,道“可否将你这件让我穿穿?”
“皇上龙体近不得微臣这肮脏的衣裳。”说话间,后退一步。
“卿卿,我亲一个。亲一个嘛!”
“微臣脸上有灰尘。”
“我不介意。”
“微臣先离开了。”
失去记忆的人,绝望的闭上眸子。
忘川河上,南宫漓弦披头散发的走到奈何桥上,看着眼前的婆婆。
“皇上,我等你好久了。”
死寂的人疑惑问道“等我。”可脸上却没有了颜色。
“是啊!这一碗断魂水,饮下便无忧了。”婆婆含笑递去。
倾城的人儿露出苍凉的笑,接过断魂水,问道“为何是红色?”
“人生时一身红血,人离时断了红尘,自然是红色。”
“呵呵!”笑完,尽数饮下。
老婆婆含笑看着,说道“为情生,为情死,人啊!终逃不过一个情字。”
音落时,那青釉碗落地,碎了满地,不经意残留的一地落在了他如雪的白衣上。
【君臣之恋到此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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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私奔了吗
在一个小镇里的一个小院子里,一个黑色素衣男子端着一碗药走进了一间屋子,脸上没有丝毫的一点感情。
进去后,看了看床上的人,小心的走过去。叹了一口气,才将人抱起,为他喂药。近看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