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同。
“那主子为何会……”凤岚微有不解,抬起头看向司苍卿,对方还从没有这般地注意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
司苍卿沉默,他只是直觉地感到那个人有些奇怪,却完全没有把握确定,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但,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明了司苍卿的意思,凤岚也不再多问,复又安静地趴在了他的肩头,低声道:“主子,我很想你……”
明明他不是喜欢表达的人,却总是忍不住地要告诉这个人,他心中翻涌的情感,和思念。
没有说什么,司苍卿只是缓缓移开为凤岚疗伤的手,握在这人的腰间,遂低下头,轻轻地啄吻着那浅色的唇。
闭着眼,凤岚微仰着下颌,感受着那一个一个的啄吻,留在唇上是一抹温暖,似细细的雨滴,点点渗入心房。
狼烟南起北雁飞(中卷完)
秋雨和风,声声入耳。
香炉上轻烟一缕,司苍卿把玩着手中的信折,久久没有言语。
“皇上,”站在下方的洛山出声打破了静默,“您要回京了吗?待末将派人护送您。”
瞥了眼洛山,司苍卿缓缓地将信折收进袖间,只道:“不用。”端起面前桌上的茶盏,微微低头抿上一口,才又说,“洛山,你将莫清绝带到你的军营里。”
低眸看着绿芽在茶水里轻晃,司苍卿补充一句,“仔细他的一举一动。”
洛山微感茫然,问道:“莫清绝?为何,这样安排?”
司苍卿微抿着唇。那人既是想要投军,就让他进去,这样倒可以明面上监控着他。对于他,总是有点诡异的感觉,虽然在影卫传来的消息里,发现不出一丝异样。
影卫调查的结果显示,莫清绝就如他所了解的那样,是江东流县一个乡绅的独子,打小就生活在江东,也不曾出过远门。除了当年的流民暴乱,他的过往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消息很可靠,但司苍卿心里依旧抹不去那点点的疑惑,只是如今不可能花太多功夫放在一个仅仅是主观上觉得异常的人,故而,就放在眼皮底下看着吧!若真是寻常人,自是没什么;若是什么居心叵测之人,谅他也不能在被监控之下有大动作。
见司苍卿不回答,洛水只好转而问道:“那给他安排什么职务?”只当,那人是皇后的救命恩人。
“和新兵一样就可以了。”
“末将遵旨!”
司苍卿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你回军营吧!”遂起身朝着里间走去。
刚掀开帷帐,便见到凤岚已经下了床,正弯着身穿鞋,司苍卿快步走过去,淡声开口,“怎么不多休息下?”
“主子,”凤岚抬头,笑道:“我伤已大好了。”外伤都已结痂,内伤在司苍卿这几天的运功下也好了不少。
“如今时局紧张,我们还是早些回京较好。”
司苍卿轻轻地将凤岚拉进怀里,漫不经心地道:“不急,待天晴再赶路。”
“外面下雨了吗?”凤岚柔柔地问着,凝眸看进司苍卿的眼中,手指不自觉地拨开对方鬓角的几根发丝,“刚才洛山将军是来回报军情的吗?”
“嗯。”司苍卿低声应着,抬手捉住凤岚的手指,很轻地捏了捏。
放松身体靠在司苍卿的怀里,凤岚微有担心,“如何?”
“两军暂时皆无动作。”
都是在试探着彼此吧!承天逸虽狂妄,但绝非莽撞之人,动作频频,却不曾真正地发动着战争。既如此,他们也自不会先行动作。这一战,主观上于彼此皆算不义之兵,只待哪一方耐心不够,然后借着御敌之名行争霸之实。
放开凤岚的手指,再轻轻地摸着这人脸颊上暗褐的结痂处,司苍卿敛下眸中的寒意。他从来不缺耐心,如同前世自己蛰伏了十数年又花了六年的时间培养自己的势力,却毁去凤家一样,这一次,他会耐心地等着承天逸的宣战,然后理所当然地踏平鸿承每一寸土地!
微微叹了口气,凤岚眼中流转着些许复杂,“真要和鸿承开战,天碧怕会不好受吧?”
毕竟,那是他的祖国;如今像承天碧这般嫁给司苍卿,更是入朝为官,以世俗的观念早等同于卖国之举了。凤岚清楚,司苍卿不会留下任何隐患,一旦开战则必颠覆鸿承,天碧心理上还是不能接受吧!人之常情,不是吗?
司苍卿只淡淡地回了句,“不好受,也只能接受。”既然天碧选择了留在他身边,就只能接受这个结局。而且,他也不喜承天碧心里再有任何对鸿承的留恋。
看到这人眼底淡淡的冷酷,凤岚只能暗叹,转开话题,语气是好奇,“主子,莫清绝你要带他回京吗?”
摇了下头,司苍卿回道:“我已吩咐了洛山带他走。”
讶异,凤岚却不再多说什么,轻轻合上眼,静静偎在司苍卿的怀里。
“多谢皇上为草民引荐,”见司苍卿和凤岚相携走出,莫清绝即刻行了个大礼。
司苍卿淡淡地盯着这人恭敬里透着欣喜的神情,片刻才收回视线——如果真的是在做戏,那这个人将会异常的可怕。
几日相处,莫清绝也知晓司苍卿的脾气,又躬身行了个礼,“皇上,皇后殿下,草民便要前往军营了,您二人一路保重!”
凤岚微笑着点了点头,“莫公子,军营条件艰苦,你也好生保重自己。”
“士为国死,岂言辛苦?”
话一出,两人相视一笑。
凤岚正待开口再说什么,却猛地